青蓮連忙去辦,她剛踏出門就碰上管事,馬上就把她要的東西告訴了他。
沒多久,管事就給備好了。
屋內,大夫給溫衍施針,強行吊住他的命,又揭開他身上的衣服,卻發現皮肉已經黏連在一起,每揭開一點點,傷口就會破裂出血。
溫衍疼得抽搐,呼吸微弱。
“皮肉已經壞死,隻能先割離。”他掏出一把銳利的小刀,病人已經失去知覺,不能再用藥,他受不住,疼痛反而能讓他有些意識。
刀子銳利劃過皮肉,底下的黑血流出,又迅速被撒上藥粉,溫衍的呼吸變得急促,身子微微抽搐,很是疼痛。
而常念跟青蓮則是用水把帕子打濕,一點點擦掉他臉上的血跡。
“哎呀小姐,這種小事奴才來就好了。”
管事探頭去看,差點沒被嚇死,趕緊上前想要接過常念手裡的帕子,她狠聲道:“滾!”
她抬眸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你最好祈禱他沒事,否則就等著陪葬!”
管事心裡一慌,跪地求饒:“此事與奴才無關啊。”他……他沒動手啊,隻不過是縱容了那些人而已。
再說了,又不是他們主動打這小奴隸的,實在是有貴人吩咐啊。
大夫很快去除完壞死的皮肉,管事殷勤地幫忙把溫衍抬到床上,因為要把衣服全部脫掉,常念隻能在外麵等著。
“小姐,您先坐下來歇息歇息?”
管事殷勤地開口,常念心裡煩躁,怎麼能坐的住,想起溫衍的慘狀,她咬牙切齒:“把其他人都給本小姐叫過來,在院子裡跪著。”
她的話,沒人敢不聽。
很快,院子裡跪了一地的人。
管事跪在最前麵,心裡悔得不行。
早知道他就叮囑那些雜種,彆把人打成這麼嚴重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夫走了出來,滿頭汗漬:“病人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你按這個方子去抓藥給他煎服,能加快降溫,夜間他可能會再次發熱,一定多加注意,明天再給他換藥。”
青蓮趕緊接過:“謝謝大夫。”
那大夫歎了口氣,他自然知道書院裡都是些權貴之人,但還是沒忍住:“要是再晚來一會兒,這小公子就要死了,失血過多,多處重傷,好在心肺沒事,不然早就是死了。”
這得多大仇,才能下這麼重的手。
聞言,常念怒火攻心,等青蓮把大夫送走,她看著地上跪著的人,聲音沉冷地像是數九寒天的刀鋒:“誰乾的?”
無人吭聲。
她看向那些個護衛:“我讓你們看好人,你們就是這麼看顧的?”
護衛急忙跪下認錯,隻說是自己疏忽。
常念掃他們一眼:“我再問一次,誰乾的?”
依舊是鴉雀無聲。
“沒人承認是吧?”她起身,“青蓮,備車,我要進宮。”
管事嚇得一哆嗦:“小姐饒命!”
常念頓住腳步:“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把動手的給我找出來。”
管事連連磕頭,沒多久,五六個人就跪在了她麵前。
他們亦是連聲哀求:“小姐饒命,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是靖遠侯府的公子讓我們教訓小野種的。”
他們是下人,隻能聽從吩咐啊。
隻不過是動手時過於興奮,忘了分寸,打的狠了些。
夏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