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說道“舉手之勞而已,王妃不用記在心裡。”
尉遲芊搖著頭哭道“若不是你,我和宣兒就要天人永隔了。”
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嫻韻安撫著她,說道“王妃不用傷心,都過去了,你趕緊帶小世子回家吧,回家之後給小世子吃流食,待身體好了一些之後再吃硬物。”
“好,多謝。”
尉遲芊抱著宣世子向李嫻韻行了一禮之後,才帶著一眾仆從離開。
太醫院的禦醫們也要離開。
一個禦醫看著烏木冷冷地說道“走吧,還愣著乾什麼?”
烏木垂下腦袋跟著他走,等待著他的將是十分嚴厲的懲罰。
“且慢!”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眾人停了下來,皆轉頭看著聲音的主人——李嫻韻。
李嫻韻走到一個年齡很大,看似德高望重的禦醫跟前,說道“是你說烏木叫本妃過來多此一舉,要懲罰他是嗎?”
那個禦醫頭發已然斑白,當日李嫻韻在救治蕭敵魯的時候,他便多般阻攔,說她年紀輕,又是外族,會害了蕭敵魯。
對於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李嫻韻都記在心裡。
有仇不報非君子。
更何況今日,人命關天,他還在說烏木多管閒事,還要懲罰他,實在是可惡!
那人臉色變得極快,說道“王妃,一定是您聽錯了,卑職沒有說要懲罰烏木。”
他看向烏木,說道“你說是吧?”
烏木在太醫院人微言輕,又是學徒的身份,經常被人欺負和拿捏。
烏木看了他一眼,並未作答。
那人氣得牙癢癢,心道,回去之後,定然要多抽他幾鞭子。
李嫻韻冷聲說道“你是在質疑本妃嗎?”
“卑職不敢。”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那人卻是滿臉的不服氣。
李嫻韻冷聲說道“醫者仁心,都性命攸關了,你還在乎施救的是誰,這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彆?既然你德行有虧,就不應該留在太醫院禍害人,本妃會稟明可汗,撤了你禦醫的身份,並且不允許你以後再行醫害人。”
“你……”那人氣得不行,緩和了一下,說道,“王妃,卑職剛才說了並沒有說過那些話,您硬套在卑職的身上,用臟水潑卑職,還要撤卑職的職,雖然您貴為王妃,但是如此不把臣民當回事兒,不合適吧。”
這人還真是寡廉鮮恥,前腳說的話,後腳就不承認,而且顛倒黑白,實在是可惡。
李嫻韻淡聲說道“好,那本妃就問問大家,你有沒有說過那些話。”
幽蘭說道“奴婢聽得真切,他就是說烏木不應該多管閒事,還要懲罰烏木。”
卓瑪說道“奴婢也聽到了。”
汗宮帶來的一行人皆說聽到了。
那禦醫冷笑一聲,說道“他們都是您的人,為了不被您責罰,自然順從您的說法。”
李嫻韻淡聲說道“是嗎?那就太醫院的人來說說吧。”
禦醫聞言,嘴角都要翹到天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太醫院的那些蝦兵蟹將們一天被他教訓八百回,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一般,還敢出來作證,不打斷他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