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目空一切,覺得塵埃落定的時候,烏木說道“王妃,卑職能夠證實他確實說過那些話。”
“你……”
那禦醫已經想好了收拾他的諸多手段。
就在他想反駁的時候,太醫院更多年輕的一輩,說道“卑職聽他說那些話了。”
“卑職也聽到了。”
年長一點禦醫的不敢說話,畢竟這個禦醫根基深厚,又是當權者的親戚,不敢得罪,但是也不敢求情。
李嫻韻冷眼看著那個禦醫說道“你不僅草菅人命、德行有虧,還顛倒黑白,真是大夫裡麵的害群之馬,今日起,你就不要去太醫院了,至於其他的懲罰,本妃會稟明可汗。”
她看向烏木,說道“烏木,本妃也會把今日你做的事情都告訴可汗,
相信可汗會嘉獎你的。”
烏木曲臂行禮道“多謝王妃。”
李嫻韻向他點了一下頭,便帶著人離開了。
她回到了汗宮,發現西邊的田地已經澆上了水,讓巴特爾領的木頭和粗麻繩也到了。
李嫻韻讓幽蘭和卓瑪把做木工活的工具拿了出來,便開始做起活計來。
她首先把蚊帳的支架做好,安裝在床上,又將淡黃色的蚊帳固定在支架上,這樣正正方方的蚊帳便做好了,晚上不用害怕蚊蟲叮咬了。
李嫻韻回到院子裡就開始做吊椅。
做著做著,便聽到侍女和內侍請安的聲音。
“參見可汗!”
李嫻韻停了手裡的活計,驚訝地看過去。
耶律焱站在高高的門樓下,正一瞬不瞬看著她,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
他怎麼回來了?
李嫻韻將手裡的鋸子放下來,將踩著木頭的腳也從凳子上放下來,方才她鋸木頭的姿勢著實有些不美觀。
可是李嫻韻一點兒都不覺得難為情,她並不希望耶律焱會喜歡她,不用討他的歡心,實際上,她巴不得耶律焱不喜歡她。
這樣相安無事也挺好的。
耶律焱款款走下台階,來到李嫻韻身邊。
李嫻韻向他行了一禮道“參見可汗。”
耶律焱“嗯”了一聲,看著她周圍的木頭和鋸末,問道“這是做什麼?”
李嫻韻說道“西邊的陰涼地很好,臣妾想做個吊椅,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坐在吊椅上看書。”
耶律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裡已經開辟出了一塊十米見方的田地,裡麵灌著水,不知道做什麼用。
“這樣的粗活,讓下人做吧。”耶律焱看著她沾滿鋸末的小手。
李嫻韻將小手背在身後,說道“臣妾做的時候也在教他們怎麼做。”
她乾活的時候,有很多對木匠活感興趣的內侍在旁邊學習。
李嫻韻知無不言,悉心指導,有時候也會讓他們上手做做。
她畢竟是女人,力氣沒那麼大,教出幾個活計好的“木匠”之後,自己會省事兒很多。
李嫻韻看著耶律焱,問道“可汗,您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