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婉瑜又累又餓,困的不行,結果被段寒江能掀翻屋頂的魔性笑聲給驚醒了。
段寒江彎著腰,笑得打跌,直捶床,極為放肆地嘲笑媳婦,在挨打的邊緣瘋狂試探,“這誰給你化的,白的跟鬼一樣……”
馮婉瑜眼睛眯了眯,毫不客氣地在他肚子上捅了一拳。
“哎呦……”
段寒江捂著肚皮,也不知是被打的肚子痛還是笑得肚子痛。
笑歸笑,良心未泯的五少爺還是起身打了一盆熱水來,用毛巾給自家媳婦把一張大白臉給卸了下來,露出白裡透紅的粉.嫩肌膚,吹彈可破。
“還是這樣好看。”段寒江欣賞著婉瑜圓圓的臉蛋,湊過去在她還蘊著熱氣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馮婉瑜一個人被晾在婚房這麼久,這會兒清醒過來,嘴巴委屈地撅著,都能掛勺子了。
“怎麼了寶貝?今天可是咱們的大喜日子,得開開心心地過。”
段寒江在婉瑜麵前蹲下,扯著嘴角哄她。
馮婉瑜扁了扁嘴,悶出一個字,“餓。”
於是乎,月黑風高的夜晚,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摸黑跑到彆苑,悄悄溜進了廚房,段寒江打開鍋蓋,裡麵竟然有兩碗元宵,還是熱乎的。
“太好了,我就說來二哥二嫂這裡肯定有吃的。”
段寒江喜滋滋的,將元宵端出來,媳婦一碗,自己一碗,小兩口蹲在灶台前吃的大快朵頤。
把繁重的禮服脫下來,換上輕便暖和的紅色小棉襖,婉瑜整個人都輕鬆許多,眉心也不擰著了,大口大口地吃著元宵,小鬆鼠似的。
“慢點吃,彆噎著。”
段寒江寵溺地看著媳婦,見她一碗元宵快見了底,怕她吃不飽,又從裡麵碗裡撈了倆送到她的碗底。
婉瑜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吃的很滿足。
隔著兩道牆的臥房裡,段寒霆和榮音睡不著,躺在被窩裡聊天。
榮音頗為感慨,“真沒想到婉瑜和我竟然都嫁進了段家,小時候我們就開玩笑說以後要找一對兄弟結婚,這樣就可以一直在一起,竟然真的實現了。”
段寒霆大手握著媳婦的小手,聞言也笑道,“最開心的應該是老五這小子,暗戀多年,終於抱得了美人歸。”
“合著老五也一直暗戀婉瑜嗎?”榮音頗感驚訝。
段寒霆精準地捕捉到一個“也”字,輕挑了下眉,“得,有情.人終成眷屬。”
榮音舒展開笑靨,她心裡一直還頗為擔心,生怕兩個人真的是奉子成婚,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才不得不湊在了一起,那麼往後這漫漫餘生可有的熬了,她知道婉瑜對段寒江的心思,卻並不是很清楚老五對婉瑜的心思,生怕他是一時興起,又怕婉瑜跟了老五日後會受委屈,畢竟段五少爺的風.流韻事一籮筐……
想到這裡,她不禁蹙起了眉,“既然老五一直喜歡婉瑜,那為何不早些和她在一起,還整日出去拈花惹草的?”
作為婉瑜的娘家人,她對此很不高興。
怎麼說也是親兄弟,段寒霆不能見死不救,隻好捏了捏媳婦的手,沒什麼底氣地說了一句,“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榮音“嗖”的把手抽了回來,睨他一眼,“我怎麼聽著,少帥有些後悔沒有風.流過的意思?”
“人跟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段寒霆求生欲上線,立馬又握起榮音的手找補道:“像我這種有潔癖的人,不適合風.流。”
榮音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差點被他逗笑。
“那你適合什麼?”
段寒霆很認真地凝視著她,“我比較適合一棵樹上吊死,很顯然,你就是我的那棵樹。”
榮音低頭笑了起來。
這男人,平時冷慣了,一旦說起綿綿情話,真叫人招架不住。
見媳婦終於開心地笑了,段寒霆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將人重新納入懷中,凝視著她嬌美可人的臉蛋,吻上她的唇。
纏.綿片刻,他略帶沙啞的嗓音低聲道:“我已經讓老五幫忙找了一處房子,在望春路那邊,房子不算大,但勝在環境清幽,還帶著一個小院子,我讓人重新去修葺了,種上你喜歡的花花草草,過幾日咱們就可以搬過去了。”
榮音眼底亮了亮,卻陡然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