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霆看的清楚,不禁停下動作,“怎麼了?”
“父母尚在,還沒到分家的時候,我們現在就搬出去,會不會不合適?”
段寒霆輕柔地碰碰她的嘴巴,“隻要你願意,就沒有什麼合不合適。至於家……不瞞你說,從母親離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把這兒當成家了。”
他檀黑的眸底蘊著清冷的光,看清楚眼前之人,那抹冷光才慢慢變得溫柔起來,“以後,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段寒霆的家。”
榮音心裡大大地觸動,勾著他的脖頸,吻上去。
段寒霆加深了這個吻。
簾帳緩緩放下,女人嬌柔地問:“廚房裡還備了夜宵,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
男人低沉的嗓音答,“餓,先吃……”
“唔……”
***
榮音和段寒霆一覺到天明,換衣服的時候想起了昨夜留在廚房的那兩碗元宵。
今天是老五和婉瑜新婚頭一日,按禮一家人要在一起吃早飯的,榮音便想著把那兩碗元宵分給底下的人吃了,彆浪費糧食。
沒曾想這一問,把劉媽給問懵了。
“少帥和夫人昨晚沒吃元宵?”
榮音一愣,“沒有啊。”
劉媽迷惑了,“那昨晚那兩碗元宵是誰吃的?今早我去廚房,灶台上放著兩隻空碗呢,吃的精光,一滴湯都沒剩,我還以為是少帥和夫人吃的。”
榮音聽著也疑惑了,朝段寒霆看過去,“你昨晚去廚房覓食了?”
段寒霆剛係好襯衫的扣子,聞言一頓,饒有深意的目光朝榮音看去,那意思仿佛在說“我昨晚有沒有出去,你會不知道”?
一個眼神就讓榮音羞紅了臉。
昨晚她被男人以“沒吃飽”為由,要了又要,差點哭了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她,給她折騰的半死,像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他身上呼呼大睡。
早上起來的時候,段寒霆半邊胳膊都麻了,肱二頭肌還沾滿女人的口水,那叫一個狼狽。
榮音很是不好意思,給他擦了又擦,附帶按摩服務,這才讓男人成功舉起了筷子。
劉媽一聽這對話就知道不是兩位主子吃的,一拍大.腿,氣道:“哪個兔崽子這麼不老實,竟然敢溜進小廚房偷食吃,看我不把他拎出來暴打一頓……”
說完便虎著臉氣咻咻地走了,將一旁打哈欠的蓮兒嚇得不輕。
榮音無奈笑道:“去看著點,彆鬨出太大動靜。”
“是。”蓮兒忙領命前去。
榮音給段寒霆係好領帶,她自個兒是一襲淡紫色的旗袍,上麵繡著清雅的梨花,量身定做的旗袍將她的腰身襯的盈盈一握,好看極了。
段寒霆忍不住摟上榮音的腰,嗅了嗅,“夫人好香啊。”
說完就要親上去。
“哎哎哎……”榮音推開他,嗔他一眼,“好不容易化好的妝,不準給我弄花了。”
段寒霆被拒絕,欲求不滿地繃了繃嘴角。
榮音不理他的小脾氣,給他整了整衣領,不放心地叮囑道:“今天是婉瑜和老五新婚的頭一宴,你老實點,彆皮。”
“我什麼時候不老實了?”
榮音抬眸瞪他,您老實過嗎?
“趕緊的,咱們先去老五房裡瞧瞧,我怕婉瑜緊張。”
段寒霆聽著夫人的催促,看著自己隻被整理了一半的衣領,隻得自己動手繼續整理,心中很是吃味。
果然,姐妹是親的,他這個相公就是大街上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