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怕你…太想我了麼。”
想是真的想。
既然許親,那段寒霆就不客氣了,直到親腫了嘴巴,才堪堪放過她。
午後的大草原靜悄悄的,太陽十分毒辣,在帳篷裡也有些悶熱,榮音把一些羞答答的帕巾扔進袋子裡,過去洗了半天手,臉上的熱度良久沒有消退。
段寒霆早就脫下了軍裝,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袖子挽上去,露出精壯有力的胳膊,點了一隻事後煙。
榮音擰乾帕巾,過來給他擦了把臉。
臉上沾著些許水汽,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
,段寒霆閉上眼睛,像小孩子那樣等著大人來擦臉,眼睛卻突然覆上了兩片溫熱的唇。
他一怔,抬起眼眸,就對上了榮音明媚的笑臉,“我相公長得太好看了,一時間沒有忍住。”
這句話無疑是在點火。
段寒霆大手環過她的腰肢,就狠狠地“報複”了回去。
直到外麵響起了阿力的催促聲,說是午飯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給他們端進來,段寒霆才暫且放過了榮音。
阿力本著“非禮勿視”的保命心態,目不斜視地把飯端進來,稍頃蓮兒也端著一個盤子走進來,說是醇郡王福晉為他們準備的衣服,晚宴可以穿上。
段寒霆對自己的那件並不怎麼感興趣,卻是很看好榮音那件,拎起來瞧了瞧,很是期待地對榮音道:“一會兒穿上我瞧瞧。”
“我怕閃瞎你的眼。”榮音大言不慚。
段寒霆:“…”
阿力和蓮兒都忍不住笑噴了。
夫人偶爾自戀起來,比孔雀開屏還要臭美,真叫人招架不住。
午飯準備得很豐盛,都是當地最好的食物,段寒霆在吃的方麵從來不挑,有什麼就吃什麼。
一邊吃著,一邊聽榮音講述這幾天在科爾沁的經曆和所見所聞,對當地的形勢了解之後,心裡也更加有數了。
聽了會兒,他問,“小貝勒得的是什麼病?”
“阿斯伯格綜合征。”
榮音喝了一口奶茶,見段寒霆不解地看著她,便說的直白一點,“和孤獨症挺像的,由心理創傷引發的,不過照今天的情況看,也不是不能治。”
段寒霆看著她,微微揚了揚眉,他最喜歡看榮音這種平靜中透著自信和篤定的模樣。
“乾嘛這麼看著我?”榮音剃他一眼。
段寒霆微勾了下唇,給她把嘴邊的糕點碎渣用手指抹掉,輕道:“我在想,我夫人真厲害,到底有什麼病是她不能治的?”
“那多了去了。”
榮音這會兒倒很謙虛,“這世界上的疑難雜症那麼多,我師父師娘行醫問診了大半生,還在不斷地探索呢,我這點本事又算得了什麼?”
說到這裡,榮音又問了問家裡的情況,得知一切平安,才稍微放下心來。
“就是婉瑜,對你很是不滿。”
段寒霆吃著奶豆腐,開始“挑撥”她們姐妹關係。
榮音愣愣地抬起頭,“嗯?為什麼?”
“怨你自個兒偷偷溜來了科爾沁,不帶她唄。”
榮音失笑,知道婉瑜早就在家待不住了,想要和她出來遊山玩水,那小妮子能為了孩子在家裡待那麼長時間,對她而言也實屬不易啊。
她無奈地歎口氣,“我倒是想,隻是五媽媽對婉瑜看得緊,都不準她往我們的院子跑,更彆說讓我帶著她出來玩了。”
當初還覺得婉瑜和她一起嫁進段家,兩個人
待在一處互相有個照應,可以經常出去玩,沒想到竟還不如以前來往密切,婆家又怎比得上娘家自由呢。
“老五怎麼樣,還老實嗎?”
段寒霆聞言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榮音察言觀色,一看他臉色不對心中立馬一緊,“怎麼回事?老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