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番外之帶球跑9(1 / 2)

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被哥哥口中的“玄司北”捉住時,她還是瑟縮了一下。

在民間跑了幾年, 她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男人。或許是整個宮殿的布置凸顯出了他的威嚴氣勢,她甚至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這也能被發現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兒出了破綻。

“你不是燕宮中人。”

“我是……”終究是道行不夠,心虛。那道洞悉人心的眼神仿佛能剖開一切,讓她變得透明,她隻能乾巴巴的解釋,“我是臨時代替姐姐來奉茶,所以大人才會覺得麵生……”

“宮女自幼入宮,最小的也有八歲。”淡淡一句話戳穿。

“我……”她眼珠子轉了轉,還想狡辯什麼, 忽見他捉著自己的手,記起娘親說過曾有習武之人摸骨知骨齡,一下子泄了氣,乾脆眼睛一閉,“對,我就是試圖行刺的那個人,要殺就殺,哪兒那麼多廢話!”

反正她已經落在玄司北手裡了, 等皇宮禁令解除, 哥哥就能逃出去,她也不算太吃虧。

不過, 畢竟是掉腦袋的事……會很疼吧?

玄司北低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 即便看穿了她的意圖, 也儘量收斂了眸中的冷色,甚至帶著一種出乎意料的柔和:“你的娘親是誰?”

拋出這個問題,他帶著一絲幾乎不可見的緊張與小心翼翼,不由自主幻想著一種可能——她在這裡,那麼宋悅或許也在附近?帶著一絲雀躍的不可置信,環顧四麵,直到沒發現任何關於她的痕跡,才肯罷休。

她本人還是不知所蹤。

但可喜的是,現在至少有一絲線索。

小女孩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終於察覺到了哪裡出錯,有一絲驚慌。他和哥哥本來就是背著娘親出來的,她絕對不能連累娘親:“我……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後來被組織培養成了殺手,沒名沒姓,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見她害怕得臉色蒼白,玄司北的掌無意識摩挲著那張小臉,目光有些遙遠,仿佛透過這些神態能看到另一個人,聲音輕得幾乎不可聞:“宋悅,是嗎?”

但這一句,對她來說,如同一記炸雷,極其危險。

“一切的事與娘親無關,都是我一人所為!”她有些急了,激動得甚至忘了害怕,“要殺就殺我一個,不許你打娘親主意!”

“嗯?”玄司北輕輕皺眉。

“你憑什麼到處追殺我娘親,害得我們這些年躲躲藏藏,娘親更是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小女孩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說話也就無所畏懼,一直壓在心裡的疑問全都脫口而出,“捫心而問,娘親她根本沒做對不起燕國的事,每次還會暗地裡幫你掃清障礙,卻從不驚動任何人,倒是你,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枉娘親對你癡心一片!哥哥說你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爹爹,但要我看,倒不如沒有!”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冷冷放開她的手,在殿中來回踱了一圈,氣氛頓時變得安靜而凝滯。

她知道自己一頓口不擇言的怒吼之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縮著腦袋小心翼翼等著他的反應,卻發現他似乎沒自己想象的那麼氣憤,反而像是對待一件無可奈何的東西,半是不悅,半是心安……心安?

“她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不,是哥哥推測的……”

“哥哥?”玄司北麵色驟然一沉,鳳眸冰冷眯起,“他幾歲?”

這下,不再像以往那般收斂,而是宛若實質的濃重危險氣勢,風雨欲來。

她嚇得一抖,差點以為自己腦袋下一刻就得搬家:“他和我同、同歲……”

緊迫逼人的壓力瞬間消失,她甚至看見他冰冷抿緊的嘴角向上掠了一下,雖然還是板著臉,但緩和了許多,像是鬆了口氣:“也是……”

是他亂了。

循著蛛絲馬跡推下去,幾乎立刻便能聯係上昨夜的刺客,細細一想,那小男孩作風的確與他有幾分相似。想不到的是,宋悅與他陪練了一段時間就參透了他的獨門功法,還教給了這個孩子……

“我的確是你父親。但事情原委並非你們推測的那般。”

“哼。”她才不信。

“你知道燕國女帝姬無朝麼?”

“不知道。”鬼才聽他說話呢。

“她就是你娘。”

……

宋悅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晨,四周的擺設告訴她自己躺在一間還算不錯的客棧裡,儘管是下等房間,卻被人細心蓋上了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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