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回 講義氣的潑皮(1 / 2)

東京城下人如潮,張三李四義氣高。

智深遠遁已脫險,兄弟情深不忘交。

街頭爭鬥雖常起,寧受皮肉不怕刀。

義氣為重身可舍,豪情壯誌永難消。

……

“哼,踢球的就是踢球的,爛泥扶不上牆的潑皮。就這種貨色,也配為朝廷大臣,真是可笑至極。一個昏君加一群貪官,怪不得國破家亡。”

“壞師兄,你們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這時,扈三娘帶人走過來,神色古怪地看著韓銳。那模樣就像是說你們之前是不是密謀壞事來著。

“沒什麼,隻是咱們找的人出了點意外。”韓銳有點拿這女人沒轍,隻能把和尚說的事向眾人說來。無非就是要找的地頭蛇與一群流氓乾仗。由於人少吃了些虧,所以這幾天來,沒有出現。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慰問一下,能幫得上忙,那就幫,路上若是遇上攤販,那就買些瓜果……”

韓銳趁人不注意,伸手在扈三娘挺翹的瓊鼻一刮。女孩兒吃痛,哇哇大叫,張牙舞爪地撲向韓銳。眾人看見這一幕,露出會心的微笑或有人起哄。如阮小七這個毛頭小夥恨不得揮手叫好。

菜園子附近,一處村坊。

一棟不起眼的民宅中,十多個長短不齊的人聚集在一起。他們相同的特點就是著裝樸素邋遢,而且多少都鼻青臉腫,甚至有人還吊著胳膊。

“哎喲,痛痛,好痛,麻杆,你輕一點。”一張簡陋的床上,一個賊眉鼠眼的漢子叉腿趴著,一個瘦高漢子壓在他背上搗鼓,在他腰上拍拍打打,又抓住手臂搖晃,疼得賊眉漢子哇哇大叫。

“哼,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就受不了?虧你張三號稱打不死的小強,連這點疼痛也叫得跟殺豬似的。”那瘦高漢子冷哼,繼續用祖傳方法來推拿按摩,最後塗上跌打藥酒,再貼上膏藥。

這群人不是彆人,正是魯智深的徒弟張三李四等人。自從他們通風報信,高俅派人趕來抓捕和尚,魯智深提前得知消息,帶上行李,安然離京。

高俅大動乾戈沒抓到人,勃然大怒。

一氣之下讓人把菜園子的房子給燒了,以此來發泄。通風報信的張三李四等潑皮,他高俅是朝廷太尉不屑於動手,可手底下的爪牙樂意效勞。

過街老鼠張三等人如往常那般幫菜園子打理菜地。突然就遭遇到一群地痞流氓包圍,雙方乾仗。由於對方有備而來又人多勢眾,張三李四一夥人吃了個悶虧,被打得鼻青臉腫,抱頭鼠竄。

這才有了十多號人齊聚一堂的情景。

這群潑皮見頭領張山坐起來,紛紛上前抱怨:“三哥,錢黑子那群撮鳥明顯是故意針對我等。”

“就是,這段時間,我們不少兄弟被堵住挨打威脅。說是與我們廝混在一起,就見一次打一次。”

“那些慫包果然不跟我們往來,簡直就是叛徒。”

“分明是有人暗中指使,不讓我們好過。”

“三哥,現在我們弟兄越來越少,接下來該怎麼辦?”一群潑皮用希冀的目光看著張三李四。

“怕個鳥啊?大不了跟他們拚了。”張三甩臉嚷嚷。

而那個瘦高個子李四家道中落之前,也是富戶。讀過私塾閱覽群書,識文斷字,是隊伍謀略擔當。他拉了拉張三的胳膊,麵色凝重的分析。

“自然是有人針對我等,這也不是秘密。林教頭被高俅陷害,發配至滄州。大師傅又跟教頭關係好,必然惡了那高俅,故而使人來抓師傅。我等提前得知通風報信,也得罪了高俅這廝。”

“隻是沒那麼嚴重,這高俅好歹是朝廷中的大臣。有身份有地位,想必不會親自為難我等潑皮。依我的看法,多辦是他府上爪牙在作怪。隻要把事情鬨大,故意捅出去,高俅定會乾涉……”

“沒錯,這高二以前也是個潑皮廝波,跟我們平時也差不多啊!缺德事做儘,卻也是要臉麵之人。”張三接過話茬罵罵咧咧,又看向眾手下。

“我們這些底層潑皮無賴,卻招惹到了高俅這廝。那些弟兄有家有業,擔心被害,與我們保持距離情有可原。人各有誌,我們也不必強求啊。而且各位兄弟要是怕了,儘管早早離開東京城。找個安身之地,再重謀生路,也好過這種日子。”

張三說到這裡!一個翻身跳下床,牽扯到腰部齜牙咧嘴,惡狠狠地說:“反正我張三生在這裡長在這,無家無室,了無牽掛。劉黑子這個撮鳥趁人之危,我張三咽不下這口氣,要報複回去。”

“三哥說的哪裡話,我們也是光棍一條。”

“就是,誰不是在東京城,從小長大,也有感情了。”

“我們就是不走,跟著三哥,打趴下劉黑子。”眾潑皮無所畏懼,不是拍打胸膛就是鏗鏘保證。

“好,那群撮鳥想讓我等故意造謠說大師傅的壞話。我們偏偏就不做,拚了命也要跟他們乾到底。”張三看著手底下的小弟狂熱,也是豪情萬丈。猶如講師般振臂高呼,在場人紛紛呐喊回應。

也就在眾人叫囂著要堅持乾到底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啪啪的鼓掌聲,接著有稱讚的聲音響起。

“好,果然義氣不分貴賤,哪怕是潑皮,也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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