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時間,白曄突然冒了一句。
薑煙捏著包的手一頓,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我得走了。”
明天周天,她可以
休息一天。
最重要的是,她約了酒搭子。
算起來,她已經三個月沒喝過酒了。
白曄微愣,拿著飯盒的手左右不是。
她不敢自己一個人去。
可又想去刷刷臉,讓謝辭對她能有個印象。
“薑小姐。”她祈求地喊著,眸子裡透著卑微。
“十分鐘。”薑煙咬牙。
她答應,白曄也不管多久了,能去就行。
至於去多久,她也不能保證。
兩人坐電梯到了四樓。
依舊和白天一樣安靜,嚇人。
還沒走到403,薑煙就感覺到了來自那間房濃厚的壓迫感。
想來,謝辭已經醒了。
白天傷那麼重,發燒也還沒好。
可見,謝辭是真的難殺。
薑煙心裡排腹著,腳在門前停下。
這次她沒讓白曄敲門,想著速戰速決。
手剛伸到門上準備敲,門就自己打開了一個縫。
薑煙微愣。
謝辭這間房是最特殊的,沒給外麵加鎖,開隻能從裡麵開。
全然沒起到一點保護作用。
薑煙隻能歸咎於謝辭不愛出門,所以院長才設置成了這樣。
想著,薑煙突然後背發涼。
那她最初來的時候是怎麼開門的?!
噢,對,她有係統。
薑煙鬆了口氣,隻僵了片刻便將門推開了。
剛掀眸就猝不及防地對上謝辭獵人般的視線。
還沒開口,白曄就擠開了她,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謝辭,“謝先生,我是白曄,薑煙的同事。”
薑煙皺了下眉。
白曄就白曄,乾嘛加個後綴。
占她便宜也不是這麼個占法。
見謝辭沒有反應,白曄膽子更大了些,她沒將飯盒放在桌上,而是徑直朝謝辭走去。
薑煙眉頭緊鎖,伸手拉住白曄的裙擺,往後拽了下。
在白曄疑惑時湊近她耳邊,低低道著,“說好的十分鐘,你要是過去,等時間跳到五點三十五,我立馬抬腳就走。”
白曄微僵,垂眸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三十二了。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甘。
“謝先生,這是給你送的飯,我放桌上了。”白曄看向謝辭,將手裡的飯盒放到了桌上。
時間調到五點三十五,見白曄還舍不得走,薑煙踢了踢她的鞋後跟,“走。”
白曄瞥了她一眼,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見狀,薑煙也跟了出去,不過因為剛才看白曄的鞋子晃了下神,與白曄拉開了些許距離。
還沒等她跨出門外,麵前的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薑煙瞳孔微怔,心臟猛顫了兩下。
下一秒腰間傳來熟悉的觸感,讓她更不自在了。
“謝,辭?”她穩住心神,假裝冷靜地喊了一聲。
辭低低應著,聲音有些啞。
見他情緒沒有過激,薑煙心裡的大石頭落下不少。
剛想說話,門外就響起了拍門聲和白曄的呐喊。
薑煙扶額。
“薑醫生,她好吵。”謝辭道著,聲音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