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能解還好,要是解不了,那後果……”奚晗煙笑得意味不明。
這毒醫好似十分自信,隻是她的毒,是那麼容易解的麼?
就算僥幸配出藥來,沒有藥引,反倒會令病症加重。
如今奚霆發作,也隻是全身瘙癢難耐,一旦喝錯解藥,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奚晗煙臉色突然一肅,眼中流離著絲絲涼意,周身的氣息令人感覺到危險。
她瞅了眼似乎在發抖的暗衛,無趣地嘖了一聲,揮手讓人退下去。
朱嬤嬤忙將狐裘給她披上:“娘娘今晚可是要去陛下宮中?小廚房今日留了幾樣不錯的點心,娘娘帶一些過去,待會兒餓了吃。”
宮中的人早已經換成了奚晗煙他們的人,夜中出行自然也不用遮遮掩掩。
“今晚不去,十七他們在足夠了。”奚晗煙攏了攏狐裘,火紅的毛領將她的小臉襯得嬌嬌俏俏的,尖尖的下巴埋在毛領中,那晶瑩的紅唇與那毛領竟不知誰比誰豔。
“哀家該教的也都教了,自然也就沒有再去的必要,有這功夫去挨凍,還不如多睡會兒覺。”
朱嬤嬤嘴角一抽,表情有那麼一點複雜。
自從奚晗煙大冬天裡不想動之後,申屠雍就命人騰出一個大殿來,暖爐地龍都燒著,半點不會讓人凍著。
十七說,就那溫度,呆裡麵不過半刻鐘,人都得熱化了。
明眼人都知道申屠雍是為誰準備的,可當事人竟然一句“不適宜苦修”,就讓人給撤了。
什麼不想挨凍,朱嬤嬤明顯瞧出來,這位大佬隻是懶得去。
也是,這享不完的滔天富貴,令她手下充盈,有任何事都有人前仆後繼,哪裡需要自己動手。
以前關於申屠雍的事,奚晗煙都是親力親為,如今好像能丟出去的,她絕不親自動手。
態度的轉變,不可謂不快,不過這不是她一個下人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