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
“……”
偌大的餐廳內,氣氛微妙詭異,超大屏的液晶電視不斷播報著最新新聞。
而這時,又一條夜間新聞播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同時,也讓宮司嶼和姬如塵之間的摩擦,稍稍減弱了一些。
——“近來,帝都離奇昏迷的男性已上升為20人,目前死亡四人,昏迷原因與死亡原因皆為不明,警方和疾控中心已聯合成立徹查小組,基本已排除是新型傳染病的可能性,但是還請廣大市民群眾注意安全,身邊有不明原因陷入昏迷、嗜睡情況的患者,請立刻送往醫院救治。”
紀由乃還在電視采訪畫麵裡,見到了麵色凝重的路星澤。
估摸著,又出什麼新案件了。
一頓晚餐下來,吃得最多的,是姬如塵。
幾乎清盤,就差舔碗了,飽餐一頓後,他優雅的拿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和流雲勾肩搭背的繼續去客廳,替紀由乃翻譯那四卷竹簡了,儼然將宮司嶼和紀由乃的家,當成了自己的窩。
飯後,宮司嶼拿著一杯紀由乃為他榨的果汁,邁步走在家中,見到了被毀的走廊,還有客廳碎了一地的藝術品,黑臉,又見客廳沙發坐中央的茶幾上,堆滿了a4紙,上麵全是他看不懂的咒術圖案和詭異圖文,以及四卷古老而神秘的竹簡。
“你弄成這樣的?”
宮司嶼用腳踢了踢姬如塵的屁股,蹙眉冷問,暗指毀壞的走廊和藝術品。
“瞎說!明明就是小孩弄的!”
姬如塵回眸妖魅的瞪了眼宮司嶼,指指正端著一盤水果走過來的紀由乃。
“怎麼回事?”宮司嶼摟過紀由乃的腰,一下子有些不明白,他不在家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在翻譯什麼?”
因為陰陽官的事,不能隨意透露,四卷竹簡記錄的黑咒術,三言兩語也說不清。
紀由乃塞了片蘋果在宮司嶼嘴裡,踮起腳,湊近他耳邊,小聲道:“晚點回臥室和你說。”
莫約晚上十點。
所有竹簡上的遠古咒文全部被翻譯好,交到了紀由乃的手上。
姬如塵拿著自己的手機,開始滔滔不絕報菜名:“小孩,明天晚上我要吃紅燒獅子頭,佛跳牆,奶油培根意麵,這個!還有這個!醋溜大黃花魚。”
宮司嶼好像也意識到了,姬如塵幫了紀由乃大忙,不像一開始那樣無緣無故針對他,塞了瓶72年的蘇格蘭威士忌在姬如塵懷裡,以示感謝。
“你以為她是廚師?什麼都會做?她不會累的?你要吃,明天我找廚師去給你做,趕緊滾,少來我麵前礙眼,她要睡覺了!”
宮司嶼拉過紀由乃護在身後,趕緊趕人。
“這酒是什麼?”姬如塵愣了愣。
“孤品,有價無市,自己拿去喝,快滾。”
“那我明天還來。”
“……”
宮司嶼直接沒回答,他打算明天通知姬如塵的經紀公司,給他安排滿一整天的行程,讓他根本沒時間再跑他們家來“鬨騰”,對於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千年老僵屍,隻有這辦法能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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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
紀由乃進門後,臉色凝重的關上門,開口就對宮司嶼道:“我們出去玩了一個月,回來我才知道,陰陽官候選人除了我,還就隻剩2個,其他的,全死了,距離中元節8.15還剩14天,但是目前情況,對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