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緊紀由乃就不給動。
這時,一直在旁邊舔爪子的冥瑞獸,突然又一陣反嘔。
紀由乃目瞪口呆的看著範偉亮的頭顱,又從冥瑞獸的嘴裡吐出。
這回,直接人頭直接滾她腳邊了。
“?”紀由乃問號臉看著冥瑞獸。
你幾個意思?
誰知,這狗東西竟然自己說話了。
隻是用語生澀,透著些許禮貌,又略顯小高冷。
“你們剛剛都不拿,我就叼著了,回頭請幫忙將頭還給他的身體,並帶我表示歉意,撕扯下他的頭,我也感到很抱歉,沒想到人的身軀竟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人家都死了,你還道歉呢?
貓,你腦子不好吧?
“你會說話啊?”
紀由乃怪異的打量著冥瑞獸,詫異問。
聽著他的聲音,青澀稚嫩透著點小冷漠,很清脆的少年正太音。
“會的,隻是被關在無儘深淵千年,不曾有鬼神與我交談,皆將我當獸來豢養,我一時忘了如何說話罷了。”
紀由乃正尋思著,用什麼東西把這顆人頭包裹起來,隨身帶著。
就聽冥瑞獸突然間身體又自動變成龐然大物的模樣,然後通體的幽冥藍焰冒出,從石台上矯健霸氣的縱身一躍,跳入了深淵底部。
“我去帶他上來,稍等片刻。”
那頭,冥瑞獸去帶笛童上來了。
這頭,紀由乃四個在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抱人頭。
其實,也就是紀由乃和流雲他倆在玩。
畢竟他倆誰輸了,都不會是自己抱人頭,隻會是宮司嶼或是白斐然來乾這種事。
最終,流雲輸了。
白斐然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麵無表情將範偉亮的頭顱藏在其中,打了個結,背在了身上。
冥瑞獸叼著笛童爬上石台,紀由乃抱過他,哄兒子似的摟懷裡輕拍安撫哄了會兒,笛童也就不哭不鬨了,乖乖的變回黑笛形態,任紀由乃拽手中。
原路是無法返回了。
距離天亮還剩2個小時。
紀由乃他們必須儘快找到出路。
時間緊迫,他們一行人直接坐上了冥瑞獸的背脊,在堆滿了幾十萬森森白骨的峭壁深淵中穿行奔走,尋找出路。
可繞了一圈,出路沒找到,卻找到了通往古墓真正主陵寢的冥橋,橋體木質結構,年久失修,朽木破敗,冥瑞獸馱著他們一群人如閃電般從橋上奔走而過後,這座橋直接斷裂成兩半,毀了。
巍峨陰森的巨大主陵寢殿門前,紀由乃一行人從冥瑞獸身上跳下,合力將沉重的石門推開。
瞬間,撲麵而來陰寒氣冰冷刺骨,並非陰氣,而是真正的寒意。
如同打開了一個千年大冰庫。
淡藍色晶體雕鑿而成的陵寢,晶瑩剔透,寒氣白霧在腳下彙聚,十二根用巨型玉石巧奪天工雕龍鳳飛鸞的圓柱,屹立千年不倒,冥殿內沒有金銀珠寶,卻有比黃金更為價值連城的玉雕、玉料、玉璧、真人大小的陪葬玉甬,震撼壯觀,仿佛置身在水晶和玉打造成的殿堂中,美的宛如幻境。
“拜教授?”
突然,紀由乃望見了倒在這座真正冥殿陵寢中的拜無憂。
他渾身是傷,倒地不醒,而他的身邊,是兩個被五花大綁,已經昏死過去的男女,其中的女人,赫然是葉鳶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