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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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如紀由乃所料。
她的訂婚戒指、冥珠和記憶消除戒,都被北修收納在了一個小袋子中,壓在了枕頭下。
紀由乃是從窗戶進來的。
房間整潔,一室一衛,衛生間的門,是緊閉的。
正當紀由乃將戒指戴回手指,將冥珠緊攥手心,準備跳窗離開時,衛生間的門,卻開了。
北修腰間圍著軍綠色的浴巾,渾身水漬未乾,麵容冷峻肅然的盯著紀由乃,“紀澤希,你拿了什麼。”
紀由乃一隻腳已經踩上窗台,就差往下跳了。
被這一聲質問嚇得回眸,微微一怔,旋即尷尬失笑。
北修不是去巡山捕那兩隻弄死範偉亮的異獸了嗎?他怎麼會在房間?
雖然紀由乃不會告訴北修,那兩隻殺人的異獸,就是她帶回來的那倆狗東西,但……
“下來!跳窗該被人看見了。”
拿著手中半濕的毛巾,扔向了紀由乃,北修冷冷命令,可言語中依舊難掩關懷。
紀由乃歎氣,隻能無奈的從窗上下來,就見北修腰間隻圍一條浴巾,赤身朝她走來,倏然捏住她戴回戒指的手,“來我房間順戒指?”
“怎麼是順,這本來就是我的。”
紀由乃想將自己手從北修掌中抽回,哪知這廝竟下死力,緊緊拽著,不鬆。
幾個意思?
紀由乃半低著頭,入眼就是北修精壯強健的胸肌。
緩緩閉眸,不看,硬著頭皮開始瞎掰。
“教官,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這戒指什麼的,都是她去世前留給我的,我就是想她了,想拿回來戴著……”
“你可以告訴我。”
“那恐怕教官未必會給。”
莫名的,紀由乃不敢抬頭看北修的眼睛,總覺得頭頂他灼灼的深邃目光,仿佛要將她看穿,融化似的。
“走正門,彆跳窗,不許讓人看到你戴戒指,可以貼身藏起來。”
北修鬆開了紀由乃的手,忽然撫了撫她利落的碎發,低沉溫柔。
“去吧。”
一聽可以走了,紀由乃立馬就要開溜,剛轉動房門手把,卻聽身後北修,似還有話要說,喊住了她。
“紀澤希。”
“……”不會不讓她走了吧?
“我記得,你上回當著眾人的麵說,你喜歡男人?”
廢話,她性彆女,愛好男,必然的啊!
“對啊!”
“如果……我說我喜歡上你了,紀澤希,你願意和我試試嗎?在這軍中,陪我,以你的各項指標,你完全能入特種兵團,我的隊伍還缺一人,你……願不願意來?然後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為國效力。”
北修高大精壯的身影,置身在光影中。
與此同時,紀由乃從半開的門縫外,望見了一雙分外眼熟,冰冷陰戾,醋壇子打翻一地的眸子。
完了,她家宮司嶼怎麼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