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然看著時間還未到十二點。
可會客廳中,所有人都蘇醒了。
那陰陽玉佩,四分五裂,落在地上,怕是很難再恢複原貌。
紀由乃怔怔的坐在沙發上,並不開心,沉浸在震驚和不敢置信以及對莊幽、衛靈綰淒美愛情的神傷中不可自拔。
拜無憂不是那個拜大人嗎?
她親眼所見,可卻自始至終都不願意相信,總覺得哪裡奇怪。
衛靈綰本就命不久矣,卻活活被莊幽的姐姐用弓絞死了。
莊幽因衛靈綰之死……殺儘天下人,最後將自己悶死在和衛靈綰合葬的棺中。
他對自己,太狠。
可是他對衛靈綰的愛,太讓人心痛。
可隨著陰山王夫婦死亡的真相,迎接紀由乃的,卻是一個又一個接踵而來的迷霧。
冥瑞獸墨黑情緒一來,嚎啕大哭,似覺得莊幽和衛靈綰死的太慘,貓腦袋埋在自己毛茸茸的爪子裡,哭的悲傷不能自已。
墨白幻化回人形,陰柔蒼白的容顏,浸著哀色,抓起墨黑,抱懷裡,順毛,“你哭什麼。”
“就是覺得慘!沒見過這麼慘的……蛇,封墓的時候,你也不在那兒啊,你怎麼會去鎮墓呢?”
“自願的。”墨白陰柔冷冷道。
宮司嶼蘇醒之後,鳳眸複雜萬分,縱然心頭疑惑萬千,可一見到紀由乃獨自一個人縮在沙發上,悶悶不樂的抱膝坐著,心頭一緊,大步流星走至她身邊坐下,伸手,橫抱過紀由乃,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靠在自己懷中。
“怎麼了?心肝?”
紀由乃依賴萬分的圈住宮司嶼的脖子,親昵的依偎著,低喃:“很多疑惑就像迷雲一樣,困惑著我,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信息量太大,我有點亂……”
宮司嶼又何嘗不是一樣。
可是……
“彆去想了,迷霧終將有解開的一天,我相信隨著時間,隨著契機,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很快就會來臨,現在很多事都沒有頭緒,你絞儘腦汁的去想,也想不出個結果,還不如暫且先將那些困擾你的問題,放在一邊。”
紀由乃覺得宮司嶼說的很有道理。
“宮司嶼,綰兒和莊幽,並不是我們的前世……可是,他們的愛情太過淒美悲傷,我不想我們以後,也是這個樣子……”
紀由乃慵懶憂傷的依偎在宮司嶼懷中,悵然道。
“我們斷然不會有他們那樣的結局,乖,彆亂想。”宮司嶼極儘溫柔的輕吻著紀由乃的額頭,低沉輕哄,“你不是衛靈綰,衛靈綰的軟弱嬌柔,你沒有,你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你想想我們一起弄死了多少阻擋我們的人?”
“也是,我和綰兒不一樣……”
一經宮司嶼開導,紀由乃心裡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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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君的靈魂,回到了流雲的身體中。
打從他醒來後,目光都始終複雜而幽遠的注視在宮司嶼的身上。
流雲,亦或是亡靈君,仿佛從一千多年前,那個黑袍神秘人口中,得知了他不為所知的事,而他自己本身,也知道一些,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一切數千年前驚天動地的秘密……
他仿佛知道宮司嶼是誰,知道宮司嶼的封印是怎麼回事,知道那黑袍神秘人口中的主子,是誰……
他好像明白了很多事。
“嶽流雲,你老看著我做什麼?”
宮司嶼感覺到了從嶽流雲那投來的詭異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