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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拜教授做的豐盛大餐。
搗亂貪玩的犼,被燭龍收拾了一頓,現在乖乖安分的在學流雲打遊戲,饕餮沒完沒了的吃,讓家裡的夥食費一天就漲了十倍,簡直可怕。
聽白斐然說,拜教授是昨天回來的,他回了一趟老家,去給過世的老父親燒紙錢,瞄墓,祭拜了。
紀由乃心中生疑,從被扔在地上的雪地服口袋中,拿出了那張神秘人畫給他們的出山路線圖。
這麼巧的嗎?
他們去天都山脈,拜教授也突然離家出門。
而且,紀由乃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她總覺得這出山路線圖的字跡,和拜教授的筆跡很像。
於是,穿著毛毛兔拖鞋,紀由乃披頭散發,嬌美撩人,懷裡抱著一隻叫“淑芬”的布偶小奶貓,上到了莊園頂樓拐角儘頭,連接著閣樓的那間臥室。
那是拜教授居住的房間。
就這麼偷摸進人家房間,非常不禮貌。
紀由乃完全明白這個道理。
可她心中生疑,便不得不進入一探究竟。
於是乎。
紀由乃象征性的敲了三下門。
然後轉動把手。
將懷裡叫“淑芬”的小布偶貓扔進了拜無憂的房間。
假借貓貪玩,溜進了拜教授臥室,她要進去抓貓為由,成功“潛入”。
臥室寬敞而整潔,古香古色,皆是按照拜教授喜好所布置。
沒人。
樓上是變成拜教授書房的閣樓。
紀由乃從口袋裡掏出一粒小魚乾,朝著樓梯二層扔去,四個月的淑芬屁顛屁顛的就爬上了閣樓,去吃小魚乾。
紀由乃腳步輕輕上樓。
本以為閣樓也沒人。
卻目瞪口呆驚覺拜無憂正站在書案前,落筆有神,正在寫毛筆字,風雅的很。
四目相對,拜無憂溫笑,紀由乃愣怔。
“紀小姐?你怎麼進來了?”
“額……樓下門沒關好,我養的貓跑進來了,進來捉貓。”
紀由乃彎腰,抱起淑芬,用腳踩住了那枚小魚乾,尷尬一笑。
“對了,拜教授,我聽說我們不在家時,拜教授也離開了幾天?”
“是,回老家了,還給你們帶了點特產臭冬瓜和老黃酒,趁著你們都不在才敢回去祭拜老父親,也是碰巧了。”
紀由乃瞥見了放在一邊的幾壇子好酒,還有密封都掩蓋不了臭味的冬瓜……
機智聰慧,腦子很靈光的她,立刻想到了能看拜無憂筆跡的法子。
“拜教授,我想起來,您的課我落下好幾節,筆記都沒做,要不直接把您的教案書借我看看?讓我惡補一下?順便我看您這書挺多的,借幾本來看看?”
讓紀由乃意外的是。
拜無憂爽快之極,直接將他的教案書和堆放在書桌上的幾本古代野史給了她。
紀由乃拿著書,抱著貓,道了聲晚安,轉身離開。
總覺得的奇怪,給的是不是太快了點?難道她又想錯了?
在紀由乃離開後。
拜無憂大鬆了一口氣,堆在桌子底下的一大堆古籍史書,通通掉了出來,上麵全都寫有他的筆記標注,他還沒來得及全改完,桌上那幾本,剛巧是他將所有原來字跡抹去,重新標注書寫的。
可拜無憂很顯然,完全小瞧了紀由乃。
觀察入微的紀由乃在翻閱拜教授教案書途中,拇指不小心沾染了用鋼筆書寫的墨跡。
墨跡還沒乾透?
這教案上的課程,早就過去半個月,怎麼可能墨跡不乾?
除非……
是新寫上去的。
紀由乃美眸圓睜,拜無憂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