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供紀由乃他們居住,還配了三個男傭人,是宮司嶼要求的,他不喜歡有不相乾的女人進他住的地方,難免生事。
見到宮司嶼的祖宅。
紀由乃算是知道,清朝年間的大戶人家,是什麼模樣的了。
簡直歎為觀止。
祥雲廳的中央正前方,掛著一幅人像畫,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像,畫像落款寫著:
1847年正月六。
碧雲夫人。
“你看什麼呢?”
紀由乃發現小犼一直抬著頭,望著屋簷的黃花梨房梁。
那房梁說來也奇怪,雕刻飛鸞走獸的木頭樁上。
斑布吊繩似的痕跡,非常破壞美觀。
“那個上麵吊死過人,一二三四五,五道掉痕,五個人被吊死在了上麵。”
犼伸著奶白的手指,話落,繼續坐地毯上玩他的樂高積木。
這虎玩意兒用樂高積木搭的,不巧,神似五個人上吊,古怪得很。
“……”
“而且由乃,剛剛從沐德院一路過來,我又數了數,加上前麵60尊貔貅像,差不都有150尊,怕是東西院落還有更多貔貅石像,怪事,沒人會在老宅子裡放這麼多貔貅,除非……是不得已。”
“老宅子陰氣都盛,難免不乾淨,見怪不怪。”
紀由乃如今膽子肥,上天入地挖墳探洞刨古墓,殺鬼殺獸殺邪祟,什麼事兒沒做過,一般那種小鬼小妖見了她都得繞道走,就算是惡鬼邪靈,到了她這也隻有死路一條,所以,什麼貔貅,什麼瀟湘院吊死過人,她壓根兒沒放心上。
古時封建,哪個大戶人家沒死過幾個人?
“由乃!你忘記此行大凶了?不可掉以輕心。”
當歸近來也有了小脾氣,不再自卑畏縮,紀由乃挺開心。
“好嘛好嘛,那聽你的,要不這樣……晚上夜深時,趁著姬如塵要對宮家人施法下咒改記憶,咱們可以夜探宮家祖宅,一探究竟,如何?”
紀由乃剛說完,宮司嶼就冷幽幽的從大衣的內袋中,拿出一份發黃古舊的宅院地圖,“沒地圖容易迷路。”
宮司嶼一副就知道紀由乃會想趁著月黑風高,去隨處逛逛,很早前就找來了這副地圖,想的很周到了。
“最晚淩晨2點,你得給我回來。”宮司嶼命令道。
紀由乃乖巧點頭。
“那……你陪我玩玩具好不好?”小犼抱住宮司嶼的腿,仰眸,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陪你玩到她回來為止。”
宮司嶼拎起犼的後衣領,提小雞似的抱懷裡,冷漠道。
陪犼玩玩具,宮司嶼是有私心的。
其實,他隻是想趁著紀由乃不在,問犼這隻幻化成小孩的凶手,人皇帝司是誰,他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犼是否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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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
宮家祖宅在幽冷月光的籠罩下,靜謐古老。
趁著夜深人靜,紀由乃、當歸和姬如塵離開了瀟湘院。
留宮司嶼在廂房中獨自陪犼玩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