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阿奇博士做手術都十分賣力,雖然,這手術對他來說,簡直就輕而易舉,忘記說了,阿奇博士是腦神經外科泰鬥。
“這裡不是無菌室,就這樣做手術,真的可以?不會術後感染嗎?”
見四排紫外線消毒等照射著架子床周圍,紀由乃擔心問。
阿奇專心的在給宮司嶼修補肺葉,說話的是他的助手霍英,“我生前在戰地做過一段時間軍醫,隻要有紫外線殺菌排燈,問題就不大,戰地的醫療設施簡陋,手術照樣能做,隻要確保手術用具無菌,空氣中無粉塵微粒,就不會有事,放心,這些我們都想到,已經杜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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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術做完時,窗外,天已微微亮。
阿奇替宮司嶼縫合了後背的傷口,和腹部的刀傷,回眸瞅了眼華清,“老祖宗,您那兒不是有個叫玉肌膏的東西嗎?我替這病人修複了肺葉,再抹上您那藥,能加速傷口愈合,晌午估摸著他就能醒了,說不定還能下地。”
都說西醫部和中醫部水火不容,可這阿奇博士,卻是鮮少和華清關係不錯的人。
“沒了,都給這丫頭了,藥材不齊,沒法做新的。”
華清正在一旁搗藥,嘀咕了一句。
“不能用玉肌膏。”紀由乃擰眉,她有她的思量,“事情比較複雜,宮司嶼受傷,警察也知道,白天他們必然會派人過來檢查他的傷口,如果傷口就這麼複原,難以解釋。”
雖然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紀由乃生怕露餡,隻能暫時不給宮司嶼用玉肌膏,隻能讓傷口慢慢自己愈合。
“那一會兒麻藥過了,他醒來,會奇痛無比。”
阿奇博士擔憂道。
“啊,沒事,老頭子我給他做了止痛的藥丸。”
沒過多久,華清做好了藥丸,給了紀由乃一白一黑兩個小瓷**,又給了紀由乃10貼膏藥。
“白**裡的是治他風寒症的,一日3粒,溫水服,不可冷水,黑**裡是助他傷口恢複的,有止痛奇效,他醒後,可喂五粒,裡頭是七日的量,膏藥是貼在傷口處預防感染,加速愈合的,一日一換。”
“謝老爺子。”
“客氣客氣。”
隨後,紀由乃親自相送,將神醫局的三人送回了冥界,和範無救、謝必安與鐘馗私語了幾句,他們也離開,回冥界了。
天亮了,陰天,灰蒙蒙的,令人心情壓抑。
紀由乃站在雲閣的雅致院落中,垂眸,鬆了口氣。
可是很快,她就聽到高高的紅牆外……
不遠處,響起了一陣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一個男人哭天搶地的喊著什麼“媽……你死的好慘”諸如此類的話。
宮立森的屍體被毀,宮司懿的母親陸輕雲身首異處。
宮司嶼不醒,誰都說不清昨晚在那,到底發生了什麼,小犼可能知道些什麼,但宮司嶼才是當事人。
紀由乃清楚,接下來,麻煩事會不斷。
可沒想到,連給她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宮司懿就氣勢洶洶的帶著警察,來到了雲閣。
“是他,一定是他!殺了我媽!他痛恨我媽奪走了我爸,一定是宮司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