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看了一夜有關於靈詭的種種記載,震撼,驚奇,心情十分沉重,又覺得悲傷。
最意外的是,在他最想跑去找紀由乃驗證一些事的時候,這個人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聞言,紀由乃側過身,朝靈殤比了個中指,冷哼道:“跟我家男人過不去的任何人!我都不樂意看見,敵視!明白嗎?”
“你知道靈詭嗎?”
完全不在意紀由乃說什麼,靈殤突然意味不明,眸光深邃,紫光閃爍,逼問道。
“不知道,乾嘛?”紀由乃幾乎想也不想,矢口否認。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指的是,除了總局副局長之外,另一個身份。”
“昂,知道,好像是什麼神帝小兒子?”
如畫的細眉微微一挑,紀由乃冷漠臉回答。
“靈詭公主是我同父同母的姐姐。”
靈殤也不在意紀由乃對自己的大不敬,他雖未被封神,可三界之中,知道他名諱的人,皆對他尊敬萬分,唯獨這個冥界陰陽官,很是不屑他。
“哦,好的。”紀由乃麵無表情,依舊是冷漠臉。
她極好的控製著自己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確保不會被麵前的靈殤看出一絲一毫的端倪來。
實則,在聽到靈殤的話後,她心底早就掀起了萬丈波瀾。
麵前這個靈殤,竟然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
他們……還真有血緣關係啊。
“就這樣?”靈殤擰眉,他覺得紀由乃的反應,很奇怪。
“不然呢?”紀由乃反問。
“我們長得這麼像,我很難不把你認成我素未謀麵,卻仙逝已久的親姐姐。”
“都跟你講了,我們長得像隻是撞臉,巧合,巧合知道嗎?大眾臉不小心撞了!誰是你姐姐,你姐姐會是一個小小的陰陽官嗎?隻有玄境的靈力,分分鐘能被你們總局的人弄死的小透明?”
紀由乃話語中譏諷味道十足,她是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靈詭的,因為一旦承認,就意味著宮司嶼的身份也得到暴露,所以,此刻,她對靈殤的態度,也很凶,很惡劣。
靈殤沒理紀由乃,見她對自己說話的口氣,如此不耐煩,心底莫名有些委屈,母妃自他出生,就未疼愛過他,那些所謂的哥哥姐姐,對他也不是真正的關愛,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有個親姐,可這女人,卻不認自己,似乎還很討厭他。
靈殤默默的撿起了一卷竹簡,攤開,起身,拿著竹簡走至紀由乃麵前,照著竹簡上的記載和圖畫,看向了紀由乃手腕上的粉玉芙蓉魂鐲,“這卷竹簡上有明文記載,靈詭公主當年身懷許多至寶,其中,一隻笛子,通體黑色,名詭幽,吹奏出的笛音可殺人弑鬼,靈詭公主曾靠這一支笛子,一人擊退殘殺魔族千萬大軍,那笛子,就是你昨晚用的,還有一隻魂鐲,可吸收天地靈氣,藏納靈魂,就是你手上這隻,我姐姐的東西,都被她下了禁咒,除她之外的人用,必死無疑,那黑笛,也隻有她一人能吹響。”
“……”
紀由乃無語,這都喊上姐姐了?這麼親切?她沒想認他這個弟弟啊。
“你為何不認我?”
靈殤紫眸黯然,一陣失落,數千年積壓在心底深處的孤單,在得知自己有一個親姐姐後,慢慢的爆發了出來,仿佛從前的冰冷如雪,清寒絕情,都隻是掩飾自己脆弱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