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台詞都很像啊!
看見蕭玄舟從房門口走進來,尹蘿的震驚次方了——簡直夢回上一世!
“姑娘?”
蕭玄舟喚道。
他手中還端著一碗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女子上前去接,他擺了下手。
女子欠身退出房間。
尹蘿已經撐著身子半坐起來,很自覺地去拿藥碗。
蕭玄舟避開她,將藥碗擱在一旁:“還有些燙。”
“……噢。”
尹蘿收回手。
蕭玄舟在床畔的凳子坐下,這應該是之前那位女子的位置。他將她額上搖搖欲墜的帕子拾走,沒有分毫碰到她的肌膚;而後又打濕了一塊乾淨的絲帕,在水中浸潤擰乾後遞給了她。
是用來擦手的。
他稍微地掖了掖她的被子,也不曾有分毫力道經由被子傳遞。隨即放下了床前的一道帳子,走到窗前,打開了一條縫隙,衝散屋內沉悶,卻不致微風侵襲。
窗前正正有一棵桂花樹,絲絲縷縷送入花香。
蕭玄舟重新落座,神情淡淡,垂著眼,指背貼著藥碗,試了下溫度。
尹蘿:“……”
他難道真的是聖父?
對待每個陌生人都能這麼照顧?
蕭玄舟的所為不能說沒有影響。他做得太自然,又太周到地照顧過她,會將人浸潤得習以為常。
譬如現在,她這句話該更早說出來:“有勞蕭公子了。”
蕭玄舟看向她,溫文爾雅地一笑。
尹蘿揣測不透他,要確定當下情況,索性打直球:“李公子的傷怎麼樣了?謝公子是在照料他嗎?”
“李公子沒事。”
蕭玄舟答了一句,道,“姑娘太過擔憂李公子了。”
“嗯?”
尹蘿在斟酌他的話意。
蕭玄舟輕聲道:“就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嗎?”
如同她在尹家花園奮力奔跑的那一幕。
好似有燃燒不儘的事物自她孱弱的軀體迸發,不顧一切地奔赴某個未知的人物。
‘情投意合’。
‘郎君’。
尹蘿沉默了好幾秒,她不確定蕭玄舟是在試探她和裴懷慎的關係還是懷疑了彆的什麼,謹慎地緘默,從另一角度便仿佛是默認了:“一切都儘仰賴蕭公子的仁義,實在是多有麻煩了。”
她如是客氣又誠懇地再次感謝他。
蕭玄舟並未馬上應答,他再次端起那碗藥,月扇般的眼睫柔軟地遮蔽目光:“可以喝了。”
尹蘿豪氣乾雲地一飲而儘。
蕭玄舟無聲地看著,見她按捺不住露出苦澀的端倪,將備好的蜜餞送了過去,就像是做過無數次,令他自己都不禁恍惚的熟悉。
敲門聲同時響起。
尹蘿一邊道謝、塞了顆蜜餞,一邊向門口看去。
“謝公子。”
謝驚塵動作一頓,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是一袋栗子和一包糕點。
“他還未醒。”
迎上尹蘿的雙眼,謝驚塵直起身,“但並無危險。”
尹蘿拿出社交辭令:“謝公子辛苦。”
謝驚塵環視屋內,語氣聽不出情緒:“蕭公子的下屬若不堪用,我可另尋一名看顧的人。”
“是我命她去辦些事。”
蕭玄舟將蜜餞包好,放在糕點旁,“謝公子勿怪。”
尹蘿探出腦袋:“其實我並不需要人看顧的。”
蕭玄舟和謝驚塵一同看過來。
“……”
這不可言喻的壓力是怎麼回事!
交談的內容和表現其實都挺正常的,不多時來人稟報毒藥的解析成分一事,他們兩人走後,那名女子很快再度回來。
照顧得確實得當。
但這變相的如影隨形很妨礙尹蘿私下發揮,她遣了女子去外間,還是覺得不得勁,最好是去找蕭玄舟讓他把人撤了。
尹蘿靠在窗邊,身上穿得暖和,稍稍將窗戶開大了一點。長勢旺盛的桂花已經延展到展臂之間,她目測了距離,伸手去摘,瞄到下方人影。
咦?
蕭玄舟?
“蕭公子!”
她喚了一聲。
桂花樹下的人影應聲回首,麵上含著一絲驚訝,琉璃雙目倒映斑駁花影。
清和純淨,如朗月入懷。
……這不是蕭玄舟啊!
電光火石間,尹蘿確定了這點,力道一時過度,攀折的那支桂花急劇墜落。
飄飄搖搖。
落到了他微微伸出的手中。
輕風花雨。
蕭負雪指間短促地攏了攏,似乎想要問她有何事,最後卻隻是稍抬起手,清越嗓音穿過細密花雨:
“姑娘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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