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歪打正著(2 / 2)

被他這麼冷不丁一嚇,賀長齡差點連杯子都拿不穩,低聲道:“將......軍,”

將軍情感內斂,第一次表露心跡,顯然沒什麼經驗。身為他的貼身醫官,賀長齡已經暗下決心,要為這段不可多得的感情,保駕護航。

宋琢玉何時出來的?話被聽去了多少?

賀長齡裝起了無辜,訕訕地開口:“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不留下吃個飯再走?我是不是妙手回春藥到病除?”

“是是是,賀哥哥是杏林高手。”楊止歌眉眼彎彎,低聲笑道。

兩人果真是一塊來的,許應對於情感方麵一竅不通,一經提點才想起,宋琢玉每次對楊止歌都溫柔的不像話。

本著不能得罪他喜歡的人的原則,許應是更加殷勤,笑道:“小五,來這邊坐。”

說著,沏茶拉凳一氣嗬成,那模樣真是叫賀長齡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哎,你對我怎麼沒有這麼殷勤?”賀長齡戳了戳許應的手腕,問道。

“將軍,你也坐。”許應順勢把兩張椅子擺在一起。

賀長齡對許應的表現十分滿意,覺得孺子可教,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是我擬的契紙,你們看看。”

“唰”的一聲,兩張契紙擺好。許應按著紙的一角,推到兩人麵前。

墨跡未乾,一看就是剛剛寫好的。她絞儘腦汁,揉合了三家之言,才堪堪落成。

“許公子,萬萬不可。”楊止歌粗略地讀了一遍,登時神色大變。

白紙黑字明說,楊止歌和宋琢玉二八分成,許應不占股,每年年底結餘分紅。

討好男人,就要先討好他喜歡的女人。許應又不是非常缺錢,賺的自己夠花就行了,她笑著擺擺手:“有何不可?可的可的。”

楊止歌有爹沒爹一個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孤兒寡母。今日許應正兒八經地見了她們住的地方,本就柔軟的心,生出更多不忍來。

至於宋琢玉,他與楊止歌早晚是一家人。許應的如意算盤打得響,萬一一朝東窗事發,希望他念著點自己幫他追妻的好,安生送自己上路。

許應敲了敲桌子,正經道:“你們倆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的話,簽字畫押。”她一隻手隱入袖中,掏出朱砂顏料,通知道。

宋琢玉把紙舉到麵前,謹慎地看了又看,發現竟然也並無任何錯處。

沒想到,這許劍知竟真不愛錢。宋琢玉心說,真是個貪色不要錢的。

許應伸手一揮,賀長齡立刻明了,他恭順地掀開醫箱,替許應研墨,狼毫沾上墨水後,遞到許應平攤著的手上。

“許公子,為何要待我這般好?”楊止歌激動得不能自己,眼中泛著盈盈淚花。

小姑娘皺著鼻子,盈盈楚楚越發可憐。竹製筆杆杵到她的臉頰上,勾起她的唇角。

許應沒說原因,卻低聲哄道:“不哭了啊。”

賀長齡與宋琢玉不約而同地在心裡痛斥一聲,原因卻各不相同。

宋琢玉覺得許應輕浮孟浪,三言兩語撩得楊止歌死心塌地。

賀長齡認為許應背信棄義,兩麵三刀惹得宋琢玉心生妒忌。

“簽呐。”許應指了指紙上空白的地方,道:“彆忘了在這蓋手印。”

那一雙素白的手腕又伸到宋琢玉的眼前。

第一次交手,兩人奪刀,溫涼的指腹撓過他的掌心。

毛筆細長,搭在那節手腕上。宋琢玉覺得,那好像是登山時最難行的一段路,此刻橫亙在他和毫錐之間。

他有這樣的想法,先是錯愕,後又覺得實在沒有必要。

他看了看許應,又看了看自己。

都是男子,他也沒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