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齡扔下刀,無辜道:“你傷了人,還不許彆人傷回去?”
“快給我說說你家人生病時都有什麼症狀?”賀長齡還沒見過那樣的疑難雜症,有點好奇是怎樣的病。
“你如何進城的?”宋琢玉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
他有點想不通,但凡最近進城的人,各個都要盤查,不至於對著人沒有一點印象。
“你們城中最大的老板,我隨著他的車隊進來的。”
又是楊慶。
許應自己隨隨便便應付著包紮了一下,平躺在床上。
“係統,你養了這麼多天,也應該好了吧?”許應懨懨地問道。
彆人穿越,係統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輪到許應自己穿越,係統還反過來要自己看護。
這些天的委屈湧上心頭,她委屈道:“為什麼都要殺我?”
“小許,你的命不僅僅是你自己的命。”電子聲音響起。
許應側過身體,直愣愣地看著係統,問道:“憑什麼?”
憑什麼重活一世,我還是要受人擺布。
許應氣道:“他們要找的是許應,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平時裝的天真樂觀在這孤寂的夜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上的疼和身體上的疼一塊襲來,她用算不上溫暖的棉被蒙住頭,嗚嗚咽咽地哭出聲來。
“係統,你有千百種選擇,你不應該選我的。”許應道:“我永遠來的不是時候。”
“你不應該選我的。”
我生下來就沒人要了,是個女孩兒嘛,誰稀罕呢。
我們當時有個政策,隻能生一個,再生一個要罰錢了。他們都說我生的不是時候,占了我沒出生的弟弟的戶口。後來我就被送人啦。養父母對我都挺好的,我很知足。
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想想,我長到六歲他們有自己的小孩了,我沒戶口又上不了學,又被送回去了。
我記得特彆清,我回家的那天,我弟弟看著我說,你爸你媽不要你啦?
可是是我先來的呀。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怎麼人人都說,我來的不是時候呢?
後來年紀大了送不出去,隻好辦戶口上學了。
那天下的雨特彆大,雨幕連成了一條線,媽媽抱著弟弟領著我,我的衣服都被淋濕了。
上戶口的姐姐問我,叫什麼呀?
其實我不知道,他們都沒喊過我名字。有的時候喊我賠錢貨,有的時候喊我現世報。
我呆呆的,傻傻的,想著我應該叫什麼呢?
這個時候,媽媽說話了,她說,就叫許應男吧。
哦,原來我生下來,就是用來給彆人做配的。
姐姐說不好聽,就寫兩個字好了。
但不管怎麼樣,我有名字了。
就是還沒人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