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綿裡藏針的針鋒相對敗北後,她臉色一變,一按胸口,做出一副呼吸艱難的模樣,往齊墨懷裡一倒!
齊墨:“……………………”臥槽終於來了!
蘇黛盈眼含淚意,嬌.喘微微,秀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片紅暈,她緊緊揪住了齊墨的衣襟,低聲道:“墨,墨哥哥,盈兒心口好疼……”
等得就是現在啊!
齊墨眼中露出擔憂的神色,他一把把蘇黛盈抱了起來,對著楚佩晟一點頭,然後轉身拔腿狂奔!
臥槽蹲在這兩人中間太煎熬了有沒有!
終於有機會能跑出來了有沒有!
雖然楚佩晟還挺好看的……臥槽不對!哪怕他挺好看的實際上也是個披著病兔子皮的大灰狼啊!
那狼尾巴勾一下勾一下就等著他自己上鉤呢!
終於有機會能光明正大的脫身了QvQ!
蘇黛盈此時此刻在齊墨心裡,就是寶哥哥的黛玉妹妹,就是土財主的金銀財寶,簡直要被他抱起來親幾口,齊墨抱住他的林黛玉拔腿狂奔,落荒而逃。
然而他哪怕是狂奔,其他人也根本看不出來,齊墨身姿風流,身法神俊,足尖在樹枝上虛點一下,就像是一隻白鶴一般展翅而去。
楚佩晟坐在原地,眯著眼睛,總算是有時間來細細品味少年人之前寬衣解帶時,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獨特韻味。
他自己坐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輕輕笑了一聲。轉身大步往樓上走去,絲毫看不見一絲病弱的模樣。
小樓中,挨著窗口的書案上已經放了一封嶄新的信封。楚佩晟拆開書信看了幾遍,纖長的手指敲了敲書案,然後低聲道:“很好,原來這關係,還當真是不一般。”
楚佩晟閒情逸致的時候,齊墨還騎在馬背上匆忙回府,蘇黛盈既然裝了,就當然不能裝半截忽然好了。他們兩人匆匆忙忙回了府,然後齊墨就請來一個大夫,來給蘇黛盈看病。
那老大夫已經是蘇黛盈這兒的熟人了,他匆匆忙忙進了彆院,看了一眼臉色紅潤地躺在床榻上的蘇黛盈,不由心頭一梗,極為無奈地歎了口氣。
齊墨還在外邊等著,裡間兒的一老一少卻是已經吃上了,老大夫喝了盞茶水,壓低聲音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啊?看看齊小子都急成什麼樣兒了,又是抽的哪門子風。”
“我也很無奈啊。”蘇黛盈盤著腿坐了起來,她歎了口氣,拿了塊糕點吃了口,真是一想起楚佩晟就覺得心口痛!
她低聲說:“我碰上一個狐狸精,他一直想著勾引齊小墨。臥槽,如果不是他是我情敵還一直給我下套,就憑他那張漂亮臉蛋兒,我也得春心萌動一下。”
蘇黛盈雖然私底下有點豪放不羈,但是在正事兒上還是很靠譜的,老大夫驚訝地道:“喲,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想了想,又想到蘇黛盈那些焉壞焉壞的手段,嚴肅地道:“能讓你用出稱病手段的姑娘,是個人才,你想怎麼辦?”
“呸呸呸,他是個男的,不是姑娘。”蘇黛盈眉頭一蹙,有些擔憂地道:“我也沒辦法,唉,能怎麼辦。我手段不行,隻能期望這塊冰疙瘩能看不出來這隻狐狸精的手段,頂頂的當他是個兄弟罷了。”
“男的?”老大夫見多識廣,驚愕了片刻,饒是相信蘇黛盈的說法,也不由有些不確定,他道:“你是不是看錯了,現下男風並非前朝一般盛行,怎的齊小子出去一趟,就能見到個斷袖之癖來?”
蘇黛盈一拍桌子,低聲道:“他那點小心思也就齊小墨看不出來了,臥槽。看見齊小墨跟看到媳婦一樣兩眼放光,逮著機會就可勁兒吃豆腐,那揩.油的手段當真看得我自歎弗如啊……”
蘇黛盈臉上還有些憂鬱的神色,如果沒有她的容貌做支撐,她現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女流亡民……
老大夫臉皮一抽,說道:“行行行,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也彆滿口粗鄙,像什麼樣子!”
老大夫和蘇黛盈嘮了會兒嗑,就神色沉靜地出來了,齊墨連忙迎上去,低聲詢問道:“苟叔,盈兒情況如何?”
情況如何?那瘋丫頭好著呢!
老大夫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心說他這也是一把老骨頭了,到底為什麼要來摻和這兩個小娃娃的事情,難道當真是前世的冤孽?
齊墨看他不說話,不由露出焦急之色,老大夫又瞥了他一眼,隻能道:“放心罷,隻是普通的心疾,她鬱結在心,你多多陪著她一些便是。藥老夫已經開了,一日兩劑,照常便是。”
齊墨連忙行禮,然後讓開道來,目送老大夫漸漸遠去。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該做的已經做了,這次也不知道到底是他被強娶進宮,還是蘇黛盈被納入宮中,這兩條路,都不好走啊。
齊墨輕歎一聲,在蘇黛盈屋外佇立良久,看著天邊漸黑,才提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