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照做,順手削去了身邊人的腦袋,一支箭等著凜冽的寒意從他耳邊擦過,沒入了他身前之人的胸膛。
“右邊69°偏離七厘米,有人想砍你!”
“左邊腿抬起來!你右邊那個體力不支,把他踹下去就能騎到馬上!”
“上邊的刀削下來了,後退兩米臥槽!”
三七忍不住崩了一句粗口,他說的那人手中拿著一柄大刀,直直朝著齊墨削了過來,齊墨毫不猶豫地退開原地,又在三七的提醒下躲過了一記暗箭。
有了三七的神助攻,齊墨在戰場之中如魚得水,他突.破層層防護來到領頭之人身邊,在對方驚駭欲絕的眼神中,硬生生地擰下了對方的腦袋!
守在城牆上的老將軍手一抖,又拔掉了一根胡子。
…………雖說是個好苗子,但是他這顆老心怎麼就這麼慌呢?
齊墨並不知道他已經被老將軍劃入了一條疤之流中,他一割下了那領頭人的腦袋,轉身就陷入了圍攻之中,艱難苦戰。
“小子抗住!”一條疤大喝一聲,他在戰場上顯得極為勇猛,比起平常操練齊墨還要狠辣,一身戾氣讓人膽寒,朝著齊墨的方向一路絞殺。
齊墨手中提著一個頭顱,故意讓自己的腰部被一口大刀砍中,破了點皮。
他到底不能表現得太妖孽了,哪怕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抵不過一支千人軍隊,齊墨自詡自己已經算得是一個一流高手,也能在三七的幫助下毫發無損,但是原主不能。
這一戰過後,一條疤還是原來的職位——他這次沒撈到一個大功勞,又雙叒犯了軍.令,隻能算是功過相抵。
反而是齊墨,因為砍了個首領的腦袋,還有些其他因素在內,升了職位。
軍中,永遠是升職最快的地方。
晚上的時候,軍營之中因為這一次的戰利品難得吃了回肉。
說是肉,實際上也隻不過是肉湯,蠻夷人被砍死的幾匹馬被剁碎丟在了大鍋裡,每個人都能分到一碗肉湯喝,有一些運氣好的,還能得到一小塊碎肉。
齊墨捧著一個大碗,慢條斯理地喝著肉湯,就著肉湯吃了幾口乾糧,他輕輕歎了口氣,心道還不知道蘇黛盈怎麼樣了。
他一邊想著蘇黛盈那邊的事情,卻不知道蘇黛盈那邊也是極為不好。
當今天子以至弱冠之年,卻是連一個妃子都沒有納過,蘇黛盈還是進入後宮的第一個妃子,還是以皇後之禮迎進來的妃子。
楚佩晟因為害怕齊墨回來,這皇後之禮實際上也隻是做了一個空架子,畢竟哪怕是禮部尚書,也沒辦法在幾日裡就做好一件盛大的儀式,隻能裝裝樣子糊弄老百姓人
罷了。
然而即便如此,蘇黛盈的身份也是極為特殊,她在後宮之中算是一個極為為尊貴的女人——雖說楚佩晟可沒剩下什麼母妃母後,後宮之中連太後都沒有。
但是除非蘇黛盈成了皇後,否則她的身份,還是壓不過一個人。
——楚佩晟的妹妹,楚佩葶。
楚佩葶是個極為嬌俏的小姑娘,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看著和蘇黛盈差不多大,實際上卻還是一個小孩子。
她生得極為活潑可愛,還有一些兄控屬性,對待蘇黛盈這個與她搶占了皇兄注意力的嫂子便是極為不滿,時不時就要出個小把戲為難蘇黛盈。
——比如現在。
五月中旬,天氣炎熱。
皇宮池子裡的荷花也露出了尖尖角,等著吐納芬芳。
楚佩葶便是和蘇黛盈一起蹲在大太陽底下,冒著滿腦門兒的熱汗,和蘇黛盈站立在綠水柔柔的池子邊。
“黛盈便是嘗嘗這些糕點的味道罷,還是本公主親手做的。”
楚佩葶自然不可能知道去給蘇黛盈做什麼撈子糕點,因此這些糕點,實際上都是產自禦膳房,而且楚佩葶還特意讓禦廚在裡麵加了點兒東西。
這些東西單獨對人是無害的,然而合起來的時候便是極為厲害了——它能叫一個人不斷拉肚子,而且還時不時釋放出一些特殊的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