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漸然諾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頓了頓, 才勉強笑道:“寧公子, 現在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有些事情,咱倆還是往後放一放的好。”
寧不流冷笑一聲, 道:“不是你一定要磨磨唧唧的麼, 怎麼又變成我的不是了?”
杜漸然諾頓了頓, 道:“……好, 那我明人不說暗話, 寧不流, 你手裡的東西, 拿出來吧。若是入不了傳承, 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他看了一眼齊墨, 冷笑起來:“了緣大師,自然也是逃不開的。”
寧不流很不屑這種威脅, 他道:“放心吧,就算是我爛成泥了, 了緣也會好好活著, 修他的寂滅佛道。”
杜漸然諾道:“是麼?”
寧不流也不再與他多說, 轉而又把那半塊小牌掏了出來, 道:“我們一起去。”
杜漸然諾猶豫了片刻,才道:“……好。”
發出白光的, 是一塊巨大石碑, 看不清楚上麵到底刻著些什麼東西, 但是總歸有些危險。
兩人一齊走向石碑,齊墨頓了頓,也默默跟了上去,隔著三四米的距離,確保寧不流不會出事,或者他忽然掉入傳承,他也能跟著一起過去。
與那石碑離得近了,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又回到了齊墨耳朵裡。他有些痛苦,卻也隻是微微皺眉。
石碑上凹陷這一個小小的坑印,寧不流先把小牌按了進去,杜漸然諾也毫不猶豫,兩塊小牌合二為一,那巨大的聲音瞬間停止了。
杜漸然諾又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玉瓶,把裡麵鮮紅的液體滴到了小牌上麵。
白光自小牌中噴薄而出,寧不流隻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忽然出現的黑洞吸了進去。
齊墨道:“寧不流!”
他焦急地喊了一聲,便縱身一躍,撲到了那黑洞裡麵。
杜漸然諾反而是他們中間最為猶豫的一個,他見齊墨與寧不流都掉進去了,才咬咬牙,跳了進去,也被吞噬了。
剩下的眾人都有些懵了,江竹溯猶豫了一瞬,就一馬當先,道:“跟我走!”
說罷,狂奔過來,也一頭紮了進去。
她開了個頭,後邊的人也就不再猶豫,一個個下餃子一樣,下到了一口巨大的黑鍋裡。
……………………
齊墨剛剛跳進去,就覺得一股頭暈目眩,幾乎欲嘔。
他腳下發軟,似乎從高空跌落一般,“嘭”的一聲,掉到了一張軟羅雕花大床上。
齊墨被摔得七葷八素,一時之間。被人攀上了脖頸,也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那人坐上了他的腰。
那是個妖嬈嫵媚的尤物,是個少女。她前凸後翹,身上穿著一件不合身的肚兜。
少女紅唇白膚,吐氣如蘭,她道:“公子,你到了奴家這裡,不如來一起共度春宵……”
她話沒說完,纖纖玉手剛剛落到了自己軟和挺拔的胸脯上,就被齊墨一把揭開!
少女猛地摔到地上,一時茫然,呆若木雞。
齊墨道:“阿彌陀佛,小僧戒淫,這位居士,恕不奉陪了。”
他慈眉悲眼,光滑的腦袋反射出一道冷光,一時之間,這處處處泛著曖昧氣息的女子閨房,也被他襯得佛光普照,不可侵犯起來。
少女依舊大張著嘴,木呆呆地看著齊墨跨過她,便要離開。
“等等!”直到齊墨的僧袍掃過她的身體,少女才猛地反應過來,道:“等等——”
她搖身一變,居然是變成了一個美貌惑人的青年。
齊墨被他一把抱住大腿,一時之間沉默無言。
青年身上也隻有一件鬆鬆垮垮的褻衣,他衣襟大開,露出纖細鎖骨、白皙的臂膀,骨節修長的手慢慢摸上了齊墨的大腿根……
齊墨:“…………”
齊墨深深地歎了口氣,他抬腿蹬了蹬,沒有將人甩開,便隻能彎腰把這美貌青年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齊墨道:“居士自重。”
他拎著那美貌青年的衣領,把人往地上一放,便要乾淨利落地走人。
美貌青年道:“你,你連這樣的都不喜歡?!”
他再次一變,這下,又變成了一個薄紗披肩的美麗婦人,朝著冷酷無情的和尚拋了個媚眼,嬌聲道:“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