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冕下的車架當然是非常寬敞的, 齊墨鑽進他車架的行為沒有引來任何一個騎士的注目,他們挺胸抬頭,眼睛緊緊盯著前麵人的後腦勺,氣勢昂揚。
齊墨騎著的獨角獸親密地和拉車的幾隻獨角獸挨到一起,車架的門緊接著關上了,讓人看不見裡麵的情況。
教皇冕下當然是不能一個人坐在車架裡的,所以這裡還有兩個神侍, 她們柔順的頭發披散下來,身上穿著白色的神侍服,柔順地跪在教皇冕下兩邊。
齊墨一進來, 教皇冕下便把她們派了出去, 齊墨藍色的眼睛裡麵帶著笑意看著他,讓教皇冕下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他把頭頂的冠冕取下來, 放到了桌子上,壓低聲音說:“……維爾安。”
齊墨也取下了腰裡挎著的長劍,他的劍是還鑲著寶石, 看上去就非常華貴。他帶著一點微笑, 說:“彆靠的這麼近……算了, 過來吧。”
剛剛沮喪地蹭過去的教皇冕下頓時又容光煥發了起來,他坐到聖騎士長閣下旁邊,和他親密地坐在一起, 大腿都貼在了一起。他說:“要吃點什麼嗎?你今天早上沒有吃東西。”
他們很早就起來了, 教廷裡非常忙碌, 連教皇冕下自己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更彆說要調整騎士團的聖騎士長了。
齊墨確實是有點餓,車架裡放著一些早早準備好的甜點、紅酒之類的東西。他們分著吃完,教皇冕下又把東西挪到一遍,擺出一部分公文擺架勢,然後他們就滾到了一起。
齊墨有些驚訝他居然能和自己想到一起,又覺得更加刺激。說實話,齊墨其實挺喜歡做這種事情,他沒有普通人會有的一些羞愧情緒,也就更加放得開,但是這就失去了一些羞恥情緒可以帶來的其他趣味。
但是他現在和教皇冕下待在一起,卻覺得自己的心臟的跳動在慢慢加速,一下一下,砰砰地響著。
聖騎士長閣下臉紅了。
他的臉其實並沒有足夠的陽剛氣,而是一種鋒利的,像是中午的陽光那樣刺目的俊美,而現在他的神色,卻讓這種鋒利的感覺削弱了。
教皇冕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緊接著,他欣喜地接住了跨坐上來的聖騎士長閣下。
這一場纏綿的情.愛是在狹小的空間裡,於是更有了某種獨特的禁錮感受。他們沒有用魔法卷軸布下隔音魔法,所以所有的嗚.咽與喘.息都被壓抑著,卻讓人更快地達到了快樂的巔峰。
這是一種讓人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痛快感覺,齊墨身上的騎士鎧甲沒有被脫下來,他出了一層薄汗,頭發都被沾濕了。
教皇冕下卻沒有太多的乏力感,他畢竟不是出力的那一方,於是他拿著綢布,幫齊墨把身上的汗都擦乾淨,兩個人又抱在一起,享受著這種特殊的安寧。
過了一會兒,教皇冕下又取出了什麼東西,放到桌子上,空間內的特殊氣息很快就散去了,又恢複了原來的味道。
齊墨靠在教皇冕下懷裡,很想睡一會兒,教皇冕下對此當然沒有任何意見,他沒有理會齊墨帶來的咯人的觸感,隻是拉了把他抱在懷裡,把自己寬大的袍子拉了一部分,蓋在他身上。
齊墨安心地睡了一會兒,就被車架外麵神侍的詢問聲吵醒了。
教皇冕下本來還想叫醒他,被齊墨伸出一隻手擋住了,於是低聲把事情告訴他:“到晚上了,該休息了。”
齊墨端正坐好,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從未儘的睡意裡解脫出來,他說:“好,我現在出去。”
教皇冕下點點頭表示肯定,然後回複了車架外麵詢問的神侍,聖騎士長閣下則是用這個時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騎士盔甲,接著,他就拿起自己的長劍出了車架,又扶著教皇冕下的手讓他下來,叫來騎士們開始做事。
騎士被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去獵取一些可以食用的魔獸,一部分留在原地紮帳篷。教皇冕下的帳篷第一個被紮好,兩個美麗的神侍進去收拾地方,在兩個騎士要為他們的團長在旁邊紮帳篷的時候,卻被教皇冕下打斷了。
“維爾安和我住在一起。”教皇冕下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容,顯得聖潔極了,他說:“這段時間會很危險,要是你們願意,也可以兩個人住在一起。”
他沒有明說原因,但是已經給予了兩個騎士一定的誘導,果然,他們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教皇冕下的意思——這一路上,他們隨時可能遭受到陸下種族的偷襲和暗殺,兩個人住在一起,可以有效地保證自己和同伴的安全。
齊墨站在一邊指揮騎士們搭建帳篷,架起火架,一邊瞥了眼依舊帶著笑容的教皇冕下,什麼都沒有說。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營地裡已經點著起了許多火堆,另一批騎士們帶回來了豐富的收獲。教皇冕下分到的當然是最好的那一部分。
他和聖騎士長閣下獨享一個火堆,兩個美麗的神侍被派到了其他地方。這裡身份最高的兩個人一起動手烤上了魔獸肉,鮮嫩的肉很快就冒出了金黃色的油脂,在火堆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齊墨在上麵撒上適當的調料,魔獸肉的香氣從他們這兒散開,引得很多騎士都忍不住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