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冕下似乎和聖騎士長說了什麼事情,他們的聲音壓得很低,都被隱藏在了火堆燃燒的聲音裡,隻能看到兩個人親密地靠在一起,一起露出了笑容。
看得騎士們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食物的香氣很好地讓人放鬆了心情,但是並不會讓騎士們放鬆警惕。在吃完晚飯之後,他們就熄滅了火架,分出一部分人在外麵守夜,其他人則回去休息。
這樣的日子隻過了兩天,他們就到達了去往戰場需要經過的第一座城市。
這裡有著打掃得非常乾淨的旅館,他們就住在這裡,甚至連著一樓的大廳也包下來了,免得有些高階惡魔混在人群裡伺機而動。
這裡雖然比不上教廷舒適,但是比起帳篷也要好的多了,還可以打熱水洗澡。
齊墨和教皇冕下一起洗,兩個人全程都很規矩,直到把身上洗乾淨了,才擁吻著倒在了床上。
做完一場,他們就適可而止,清理乾淨了房間裡的痕跡,陷入了美夢。
直到敲門聲把兩人驚醒。
這會兒是半夜,按理說不會有人來敲門,但是教皇冕下之前在窗戶和門上各施了一次聖光術,直到現在,那種強烈的光明氣息還是存在著,按理說沒有多少惡魔或者是亡靈能支撐住這麼強烈的光明氣息。
教皇冕下想要去查看一下,卻被齊墨按在了床上:“彆動,讓我先去看看。”
教皇冕下於是乖乖地停下了,齊墨點燃了房間裡的煤油燈,說:“你是誰?有什麼事?”
他們居住在這裡的事情整個城市都知道,所以也就不用特地裝模作樣,做出一副疑惑的尋常路人的模樣了。
而出乎齊墨意料的是,門外傳來的不是什麼陌生人的求助,而是教皇冕下的一位溫柔神侍的聲音。
“冕下,外麵有個人想要求見您。”
她頓了頓,緊接著又給出了原因:“那是這個城市的駐守神父,他說他發現了一些特殊的東西,需要親手交給冕下。”
“特殊的東西?”齊墨反問了一句,他轉過頭和教皇冕下對視了一眼,教皇冕下衝他微微點頭,肯定了他的某個猜想。
神侍在外麵回答:“是的,是一些特殊的東西……他說這些東西和陸下種族有關係,非常重要。”
齊墨這才拉開門。
美麗的神侍有一頭紫羅蘭顏色的波浪卷發,她站在外麵,下巴恭謹地內收。她穿著一身睡裙,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齊墨甚至能看見她胸口處露出來的一道誘人深溝。
齊墨關上門,把教皇冕下留在裡麵,說:“帶我去見他吧。”
紫羅蘭神侍看了一眼緊緊閉上的房門,又飛快地收回了視線。她在前麵引路,腰部和臀部輕輕晃動,讓人忍不住生出想要把手掌覆蓋上去的衝動。
齊墨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幾眼,就深覺無趣地挪開了視線——畢竟這和教皇冕下對他吸引力來說,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
紫羅蘭帶著齊墨走到她的房間裡,在齊墨進來之後,就反手關上了門。
齊墨站在房間中心打量了一圈,毫無防備地交出了他的背部,疑惑地詢問她:“那個神父呢?”
紫羅蘭在門把手上按了按,留下一團紅色的跳動著的淡淡光芒,這才看向齊墨,裂開了嘴角:“沒有神父啊,聖騎士長大人。”
她的聲音變得沙啞而誘人,讓人很容易聯想到一些充滿色.欲的事情,這句話簡直像是某種挑.逗。
聖騎士長閣下後麵雖然帶著閣下兩個字,但是那是給教廷以外的人叫的,教廷內部的神職人員更喜歡叫他大人。
齊墨這次出來連長劍都沒有拿,他轉過來,打量了幾眼紫羅蘭,這才搖著頭說:“叫什麼大人呢,惡魔小姐,你應該叫我閣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