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師也可以不借助魔法杖施展魔法,但是那些隻能念出咒語的魔法,隻有最強和最弱兩種極端,不存在中間階段。
那些沒有什麼用的魔法咒,在現在的戰場上完全排不上用場。而施展強大的魔法咒,魔法師脆弱的身體又無法支撐它產生的魔法波動,魔法發揮出威力的時候,魔法師自己也會成為魔法咒的一部分,被強大的波動撕裂成無數碎片。
魔法杖碎裂這種情況,在平常或許非常少見,但是在這片戰場上,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碎裂的魔法杖可以修補,但是修補也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所以魔法師因為沒有魔法杖而沒有上戰場,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齊墨完全沒有深究的想法。
聖騎士長和可憐的失去了魔法杖的魔法師聊了一會兒,在魔法師忍不住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藥劑的時候,終於喝下了藥劑。
藥劑的味道確實非常古怪,像是餿了的肉湯加了很多莫及草——一種味道酸澀古怪的鬼東西,那惡心得讓齊墨差點把它們吐出去。
“您沒有喝過這種藥劑嗎?”魔法師蹲在一邊,看上去有些疑惑。
雖然他身邊的這位騎士沒有明顯表露出什麼,但是隻憑借他露出的,抿得緊緊的嘴唇,魔法師就能看出來他對這種藥劑的不喜了。
“不經常喝。”齊墨這麼回答他。他說:“這味道太奇怪了。”
魔法師說:“多喝幾次就會習慣了。”
這種味道再喝一百次都不可能會習慣的!
齊墨抿著嘴唇,忍耐著那股古怪味道,一邊和魔法師繼續交談。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卻已經感覺到一股安寧的感覺彌漫上來,讓人很想睡過去,好好休息一場。
“您累了嗎?”魔法師又和他聊了一會兒,像是才發現他的症狀。
“是的,”齊墨沒有懷疑,他說:“藥劑開始發揮作用了。”
這種藥劑他曾經喝過,是讓人恢複精神的藥劑。但是它卻不是強行催發人的精神力,而是讓人沉睡一場,在短暫的睡眠中,人的精神、力量,都會有非常可觀的恢複。
甚至身上受了傷的,在服用藥劑之後,也會明顯地加快傷口愈合的速度,是一種幾乎全能的藥劑,除了必須睡眠,和味道古怪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缺點。
魔法師說:“需要我扶您回房間休息嗎?”
“不用了,”齊墨不想暴露身份,他取出一個小小的十字架,交給魔法師:“很高興能認識你,要是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拿這個到教廷的地方來找我。”
魔法師拿過十字架,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堅持要送隱藏身份的聖騎士長回去,隻是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等到那道身影消失之後,魔法師才再次動了起來。他走入另一邊的道路,在建築中間繞了幾圈,最後居然到了教廷的地方,直愣愣地站在守衛的騎士身邊。
守衛著教廷的兩個騎士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他的存在一樣,目不斜視,一動不動。魔法師在他們身邊站了一會兒,就大搖大擺地進入了這一片白色的建築群,好像不存在一樣,直接走進了教皇冕下居住的地方。
教皇冕下和聖騎士長閣下的房間距離是很近的,魔法師走到了教皇冕下的房間裡,隨意地坐到了床上,揭下了隱藏住他麵孔的兜帽,露出了一張平凡的中年人麵容。
水一樣的波紋在空氣裡波動起來,隨著這股波動,魔法師的臉漸漸模糊了,像是一張虛偽的假麵被藥水溶解了一樣。等到他的麵孔再次清晰的時候,那張臉已經和教皇冕下的臉一模一樣了。
他施展了一個分身魔法,另一個魔法師隨著咒語的結束出現在了他麵前。
魔法師看著自己分.身的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那頭烏黑的,黑夜一樣的頭發就變成了漂亮的銀白色,魔法師又眨了眨眼睛,那雙漆黑的眼睛也變成了漂亮的銀白色。
另一個魔法師也隨著他的動作改變著形象,現在他的臉和教皇冕下沒有任何區彆了。
魔法師滿意地點點頭,取出了一件白金色的衣服換好,這下他活生生的就是一個教皇冕下,魔法師又照著他的分.身改變了一些細微的舉動和神情,他的氣質和教皇冕下一樣,變得聖潔而高貴,像是光明神座下的天使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