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2)

《笨蛋美人逼婚之後》全本免費閱讀

少女的耳垂被咬得充血紅腫,上麵滲出的鮮血被男人唇舌一點點舔舐,微疼又微麻,蘇枝渾身綿軟,忍不住瑟縮了下。

腰也好疼。

男人的手宛如烙鐵,明明是清晨,明明他一身寒氣沾滿露水,但按在她腰間的手卻滾燙灼熱,溫度自他掌心傳來,竟讓她生出焚燒之感。

他燒灼的呼吸一寸寸落在她耳側,少女白膩的脖頸已被燙得微紅,兩人之間實在太近了,近得呼吸交纏,他身上的氣息將她整個籠罩,強勢地侵入她肌膚,血液,甚至是骨髓。

蘇枝意識昏沉,已然忘了他剛才說了什麼,她又緣何會看到他,顫巍巍地抬起眼睫時,看到了男人那雙漸染猩紅的桃花眸。

沒來由的,她想起了那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

危險深重,仿佛下一刻就會衝破牢籠將她撕裂。

她都有些愣住了。

蘇枝從未見過這樣他。

在她眼裡,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平靜的、冷漠的,麵對她時仿佛沒有任何情緒,除了厭惡。

就連次次行房時,她嬌氣怕疼,每次到後麵都受不住,哭著求他停下時,他亦不會勉強,即刻便會抽身離去。

他薄情寡欲,一雙桃花眼冷之又冷,仿佛從來都不會沉溺,淪陷在這些欲望裡。

次次,他皆是用一種清醒又置身事外的姿態看著她,看她麵紅耳赤,淚流哼吟,看她輕而易舉地被他撩撥沉淪,深陷其中醜態百出。

而他……衣冠齊整,連綁束的頭發都未散落一絲,她覺得委屈,很不喜歡這種隻有她一人深陷的感受,每次被攪弄得快失去意識時,蘇枝便想,起碼,起碼在這一刻,他對她該有一點動容吧……

她的臉被壓在被褥,臉上濕噠噠的,費勁地轉過頭去,想看他是何神態,隻是她才有動作,男人的手便掐住她後頸,少女的臉又埋了下去,隻能發出無望的嗚咽聲。

她想看,卻又怕看到的仍是那他冷淡寡欲的眼神,怕自尋煩惱,後來便沒有去看了。

他冷淡而漠然,行房對他而言似隻是例行公事,還定下了七日之期,言她過於沉迷縱欲,放蕩不堪,需得約束。

蘇枝曾在一些話本裡看到過,說若是兩情相悅之人,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塊做那事,而他對此卻並不熱衷,隻是例行公事,還對她多加約束,定了七日一次,若是分房期間她忍不住了,偷偷溜到他床上,他還會撈著她放腿上,懲罰她打她屁股!

……

男人桃花眸的紅越發深了,沉著水霧,幽寂而深邃,仿若巨大的深潭,要將她整個吞噬其中。

他陌生而危險,蘇枝忽然覺得害怕,腿更軟了,身子將將往下滑時,那修長的手撈著她腰用了力,砰的一下,她竟是又被他牢牢抵在門上。

春日衣衫薄,她背又是薄薄一片,被他粗暴地壓在門上時,背上便隱約傳來痛意。

少女澄澈的眸子冒起淚花。

“說話。”男人附在她耳側,聲音森寒,帶著顯而易見的命令意味。

“說,說什麼啊?!”

蘇枝被他弄得都要崩潰了,方才一瞬看見他的歡喜被委屈替代,杏眸浸滿水色。

她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早上一推開門,做夢一般地看到了他,她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不是夢,便被他粗暴地按在門上。

姿勢極其羞恥。

像一尾在岸上擱淺的魚。

要知道,現在可是大白天,還是早晨!

還是在她閨房門外!

雖然現在過早,她這庭院裡暫時沒什麼人,但說不定便會有伺候她的丫鬟過來,春鶯許是也快醒了,她兄長也指不定會過來喚她……

而她現在就這麼被他按在門上,日光刺眼,平白無故的,白,白日宣淫這幾個字倏然浮現她腦海……

要是被兄長碰到可怎麼辦……

蘇枝隻覺臉都燒得要冒熱氣了,又急又羞間,幾乎是哭喪著臉說:“說什麼啊?”

“珠花呢?”謝蘊的目光一寸寸碾過她的唇,裡麵含著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侵占欲。

腰真的快斷了,他的手好燙,一手死死扣住她的腰,一手複而掐著她兩頰,迫使她仰起脖頸。

痛意讓蘇枝的意識漸漸回複過來,她這才聽清了他問的是什麼,男人的拇指磨著她唇瓣,褻玩懲罰一般,又緩緩探入她齒間,觸到她柔軟的香舌。

撥弄。

羞恥又澀|情。

晶亮的涎水自男人拇指蜿蜒流過他虎口,又至那青筋微顯的手背時,少女脖子都紅了個透。

蘇枝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隻想讓他快點結束這種懲罰,如實回他:“丟,丟了……”

她沒有說謊,的確丟了。

“丟-了?”男人微微眯眼,桃花眼眸的瀲灩轉瞬成了寒冰。

掐著少女臉頰的手不自覺用力,薄而修長的手指深深嵌入少女臉頰軟肉,指腹撫摩,紅痕泛起。

少女肌膚嬌嫩,他生著薄繭的指腹反複磨著,細微的痛意便如蟲蟻嗜心,爬滿她四肢百骸。

委屈更甚。

蘇枝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反應。

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分明以前他不喜歡她戴這個,每次看到都沉著眉眼,盯著她看的樣子可怕極了。

“你,你不是不愛看我嗎……次次都說醜,還不許我戴,這會這麼生氣,做,做什麼?疼啊……”軟舌還被男人手指逗弄著,少女說出的話也是黏糊糊。

謝蘊一怔。

摩挲著少女臉頰的指腹停了下來,那深入她唇齒的拇指亦是停下。

不知是哪個字眼刺了下他,他如夢初醒一般,怔忡片刻,收回手往後退了半步。

然後,男人的臉色先是蒼白,後極黑極沉。

方才身上那種快要失控的瘋狂感已消失不見,好似從來不曾在他身上出現過。

他退到兩步之外,又恢複成了平日裡的冷淡模樣。

露水沾身,細雪落肩。

“你以為這就不醜麼?”他無事發生一般,緊緊盯著少女發上的白玉簪,冷嘲。

蘇枝愛惜地摸了摸發簪,小聲嘀咕:“我兄長送的,怎麼就醜了,分明很……”

“回去。”男人驀地打斷了她話,墨眉微擰,似是心燥。

蘇枝眨了眨眼,一雙眸子先是沁滿茫然,後忽就亮晶晶的,她正想回他,耳邊便飄來她兄長的聲音。

“枝兒,隨兄長請父親安。”

聲音一貫的溫和,清冽,仿若山澗緩緩流過的清泉,令人平心靜氣。

蘇枝聽著卻一愣,繼而小臉蛋通紅。

又被當場抓包。

她不知兄長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的,有沒有看到方才那,那羞恥的畫麵……蘇枝慌忙低頭檢查著裝和儀容,將被謝蘊蹭亂的衣裳褶皺撫平,又胡亂抹了把下巴處濕淋淋的水跡後,才紅著臉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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