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都不在這邊,不知道怎麼遊蕩過來的,每天就靠著搶學生的錢吃飯,搶的多的時候還能吃頓好的,晚上都在公園夜宿。”
我爸聽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聽完之後問了一句:“沒有一個滿十八歲的。”
“沒有。”
這麼多年了,我爸慢慢也被我媽開始帶著走了,不管什麼事,第一時間問的就是對方成年了沒有。
我看到我爸聽他說沒有的時候,眉頭狠狠地皺得更深,我知道他的想法,如果那些人都是成年人,或者是領頭的是成年人,那都有人可以承受他的怒火。
可是現在,全是小孩子,這種事在他心裡,基本上就可以定性成小孩子小打小鬨了,他心口堵著的那口氣是沒有地方宣泄的。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朱展鵬,他不是也是受害人嗎?但是我總感覺這個事跟他有關係。
“爸,你還記得我之前讓你查過的那個姓朱的同學嗎?他好像也被他們打劫過,據說是因為他得了我們家的資助,惹了那些人的眼紅。”
所以說我爸不愧是我爸,我的話一出口,他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之後我爸就跟那位叔叔說麻煩他了,那幾個孩子還希望他代替他們父母好好管教一下。
關於朱展鵬的家庭背景,上次給他申請貧困生資助對象做背調的時候已經調查過了。
第二天我爸直接給我請了假沒去上學,跟老師大概說了一下我被人搶錢的事,說我被嚇到了,請一天假,在家休息一下。
如果我爸帶我去了朱展鵬他們家所在的那個村莊。
開車接近一個小時,我們到的時候,他爸爸媽媽正在果園子裡忙碌。
一年到頭就伺候這些果子,還有很大的賣不出去的風險,難怪他們這一塊兒的日子不好過。
朱展鵬的爸爸媽媽看上去都是老實人,他們臉上洋溢著樸實的笑容,邀請我們去屋裡坐坐,用家裡自己炒的土茶葉給我們泡了茶水喝。
“哎呀,恩人呐,您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呐,你要來也提前講一聲呐,讓我們也好先打掃一下,現在這……屋裡亂,您彆介意。”
他們對我爸即儘熱情,對我也招呼的很是周到。
我看到他們身邊還有兩個小孩兒,瘦了吧唧的,應該是一男一女,怯生生的看著我們。
見我瞧他們,那對夫妻趕緊帶著兩個小孩兒跪下給我們磕頭,“快快快,來給恩人磕頭。”
“哎,你們這是乾啥?快起來,快起來,也彆讓孩子跪了,我們今天來就是看你們過的好不好,沒有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