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爸趕緊扶了他們起來,他們一個勁兒的道謝,說因為有了我們的資助,家裡的日子好過了不少,就連兩個小的也吃的飽了,偶爾也能扯布給他們做身衣服。
寒暄結束,我爸也道明了來意。
“是這樣的,我們聽說因為這個資助的原因啊,朱展鵬同學被人記恨,多次在校外遭遇了搶劫,本來這個事也是傳不到我那裡的,但是我女兒因為跟朱展鵬同學在一個學校,她跟那位蜜……李蜜同學在一個班,聽說了之後就回來跟我講了,所以我才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朱展鵬的母親微張著嘴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連連搖頭,“我們不知道這個事兒啊,這孩子,怎麼遇到這種事都不跟我們講呢?而且我們展鵬是住校生,一個月才回來一次,他怎麼能去校外呢?”
“哼!這還用說,肯定都是你慣的,他絕對又跟三中那幾個混到一起去了。”
他的父親很是氣憤,無奈地指著他母親罵:“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那幾個上學就是混日子的,天天沒事就跟社會上的二流子出去閒逛,肯定是他們把我們家展鵬給帶壞了,什麼被搶錢,肯定是騙人的!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他這話聽在我耳朵裡麵很不舒服,如果真的是朱展鵬染上了那些惡習,怎麼就是他母親一個人的責任了呢?為什麼罵出來的話會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難道做父親的就一點責任都沒有了嗎?
我感覺我爸也是看不下去了,他直接就說:“孩子可能真的在外麵受到了欺負,也不能因為他以前的一些經曆就武斷的下結論,你們可以……”
“恩人啊!您是不知道啊,那哪裡是什麼孩子啊,他今年都十九歲了,一點都不體諒家裡,也不管家裡弟弟妹妹能不能吃的飽,一回家就是要錢,這次您資助的錢,剛好補上他這個窟窿,要不然我們哪裡拿的出錢來給兩個小的吃飽飯,穿新衣服呢?”
他父親跟他母親發橫,但是卻沒有動手打他母親一下,說再重的話都隻是瞪著他恨鐵不成鋼。
我好像有點慢慢的偏心向了他的父親,這個家庭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呢?
“當年讀初中的時候他就不學好,跟班上幾個淨會偷雞摸狗的學生玩在一起,原本成績還不錯的,那時候掉到倒數幾名去了,他媽還說他學習壓力大,天天給做好吃的,我想教育幾句都不讓,多說幾句,就說這個家容不下他們娘倆了,要帶著他走,合著兩個小的不是她生的是吧?”
他父親的訴苦讓我感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哎,不對,朱展鵬這才高一就十九歲了?
我看了一眼我爸,他應該也想到了吧?
之後我們在朱家沒有待太久,我爸又安撫了他們一會,給他們提了幾個建議,就帶著我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我爸問我:“星星,你覺得你這事跟他有沒有關係?”
“爸爸,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那我就暢所欲言了哈,我覺得吧,這事不但跟朱展鵬有關係,還有可能他就是主謀。”
我開始陰謀論,“他故意跟蜜蜜說那些,一是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讓自己以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在我們麵前;二呢,是為了讓我們更加相信,我們被他們搶錢純屬是意外,跟他朱展鵬,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