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的自白)
我從沒想過我娘為了騙我回來結婚,居然把自己快死了這種借口都搬了出來。
被騙回家之後,我看著我娘精神頭也還好,就沒多去想這個事,隻當她是太久沒收到我寄的津貼才出的這個幺蛾子。
出任務幾個月,已經好幾個月沒給她寄錢票了,她會惦記也不奇怪,畢竟我去當兵以前,她可沒給過我什麼好臉色,還不是看在我老實肯寄錢寄票的份上才裝出一副最看重我的模樣。
中午吃過飯,我就去找她,準備把該給她的錢票給了她,就回部隊了,請假也沒請幾天。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頭她跟大嫂二嫂說話的聲音。
“他一兩年回不來一次的,一直打光棍,讓其他幾個兄弟怎麼被村裡看?咱們這裡找的這個知青長得好看,學曆高,他一準能看上的。”
原來竟是打著這個主意,讓我相個親,把我以後的媳婦留在家裡,還愁我以後不打錢回來嗎?
我這個娘啊,真是打的一副好主意,我在部隊回不來,把我媳婦扣下當人質,不要吃不要喝不要生活?那我還能不按時打錢回來嗎?
這麼一尋思我給氣樂了,得,這麼能算計,我就連夜走,看你那算盤珠子打算崩哪去。
半夜我背著包袱打開門,一坨東西就那麼倒了下來,我防備心驟起踹了一腳,剛好踹到了我大哥的胸窩。
慘叫聲瞬間響遍了整個屋,滿屋裡睡覺的人都給他吵醒了。
“咋滴咋滴,這是咋滴啦?”我娘關切的看著大哥,那種關心才是真正對兒子的關心,心疼他,怕他難受。
我自己的勁兒我知道,在家裡不可能下很勁,我都是收著力道的,頂多疼個十來分鐘,不可能出什麼問題。
隻是大家都醒了,想走確實不好走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大哥居然好一會兒還在喊疼,我娘過來跟我說:“老四,在家裡也不知道收拾點勁,你大哥疼的厲害,這幾天就讓他歇歇,你替他去上工吧。”
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大哥向來看重兄弟情義,不可能幫著娘對付我的,難不成被娘給忽悠了?
我把代替大哥去上工的事答應了下來,想著找機會問問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後麵兩天大哥根本不理我,一直在躲著我,我意識到有蹊蹺,假期越來越少,再不回去報道就逾期了。
可是我娘以大哥的事絆著我,非說大哥被我傷的很嚴重,不讓我走。
我隻能提出帶大哥去衛生院看看,“娘,你天天說大哥傷的很嚴重,如果真的傷的很嚴重,就應該去衛生院看看,這樣在家裡躺著,說不定身體能躺出什麼毛病來呢。”
眼看著實在是拖不住我了,我覺得這才讓那個知青來我家跟我相親。
理由還非常充分,“老四,你三個哥哥都結婚了,沒有你,連個對象都沒有,今天這親你相也得給我相。不相也得給我相,不把親相完,娘就去你單位上鬨。”
那是我第一次見我媳婦兒,模樣確實很好看,聲音也很好聽,難怪我之前一直沒有處對象的想法,原來我喜歡的是這樣子的。
可是我不能跟她在一起,我跟她在一起是害了她,我常年在外,不能照顧家裡,還得跟家裡的妯娌們和我娘一起生活,日子會過得很艱難。
而且隻要她在家裡,我就會被我家拿捏著一個把柄,永遠也彆想翻出她的手心。
其實我不知道自己在犟什麼,反正都是親娘,我賺的全部給她又會怎麼樣呢?她頂多就是幫我收著罷了。
可我心裡總有些隱隱的不安,總感覺不是這樣的,所以我的津貼我一般隻寄回來一半多,還有一小半自己偷偷的存了,希望用不上,但是如果能用上那就是大幸。
之後相完親,我直接跟我娘說沒看上,讓我娘彆再安排了。
我娘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老四,你知不知道娘為你找了多久才找到這麼一個好姑娘?你不好好相親就算了,還要用這種態度來刺激娘,你就非得一刀一刀的把娘的心給挖碎是吧?”
“娘,您說這話嚴重了,我跟那位阮知青確實沒有看對眼。”我先安撫了一下,接著又故意說,“在農村裡能找到什麼好媳婦兒?娘,我可跟你說,外麵的好姑娘多的是,比阮知青有學問的,比阮知青漂亮的,要什麼樣的沒有?我現在當兵也是混上了一點職位,以後娶的媳婦兒能差?”
我娘眼珠子開始咕嚕嚕的轉了,我看著她打的就不是什麼好主意。
果然吃完夜飯,那阮知青又被她給忽悠來了,還要我們進屋談談天,進屋有什麼好談的?我直接就跟她說,“不好意思阮知青,我確實沒看上你,你以後不用再過來了。”
我以為這麼冷硬直接的拒絕,應該能讓她走人了。
誰知道我說完就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接著就聽我娘在那喊:“老大老二,老四這是酒勁上頭了,快扶他回屋裡歇會兒。”
我掙紮抗拒著不想去,卻被大哥二哥硬拖回了房間。
阮知青也進來了,我聽著我娘在外頭忽悠她,說隻要成了事兒,嫁到我們家就是享福的,不會讓她上一次工,乾一點農活,她放心就是了。
原來這傻姑娘是被這樣騙進來的,我不能碰她,我一定不能碰她。
我被大哥二哥放倒在床上,他們出去的時候順便關上了我房間的門,沒多久我就聽到房門上鎖的聲音,我知道這一次想躲可能也躲不掉了。
雖然如此,我還是麵目猙獰的對著阮知青嘶吼,“你還要不要一點尊嚴了?為了逃避勞動,甘願嫁給一個要侵犯你的男人嗎?”
“我……我……”她惶恐的後退著,一不小心被竹椅給絆倒了。
她倒在地上,哭聲越來越大,好像爬不起來的樣子,我一著急從床上站了起來,誰知道頭暈目眩的感覺讓我直接砸倒在了床上。
之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再清醒時,我身上的衣服不知所蹤,而阮知青,這拿著一塊濕濕的手捏子在給我擦拭身體。
“你醒了?你還難受嗎?頭疼不疼?”她關切的詢問著我。
一股熱流順著身體遊走,我常年跟各種東西打交道,哪會不知道自己中了招,原本看著很喜歡的姑娘這時候也麵目可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