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騰城(1 / 2)

() 唐砂在橫山中待了那麼久,一直是陰沉沉的天氣,今日卻出奇的放晴了。

他們也沒照著原來的路線走,而是就進下了山,橫山分割陳國與狄越,這麼一走數日,便進到了狄越的範圍。

三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陽光明媚,心情甚好。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鋤頭在肩上,牧童的歌聲在蕩漾。

喔嗚喔嗚喔喔他們唱,

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

笑意寫在臉上,哼一曲鄉居小唱,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

多少落寞惆悵,都隨晚風飄散,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雖然唐砂一日既往唱得跑調,但是氛圍還是有的。

“真好聽,真好聽,唐砂你了不可以教我呀!”沉辛眼巴巴的望著唐砂。

唐砂從路邊拔了一根草放在嘴裡嚼了嚼:“呸!苦的!”

“想學呀?”唐砂品嘗著嘴裡的苦澀,斜眼瞟了瞟沉辛。

“想!”

“沒問題!等有空了再說吧。”當不想教一個人的時候,有空再說,是最有用的搪塞借口。

“好吧。”沉辛有些失落。

“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偷渡?”唐砂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道。

“何為偷渡?”元芳有聽到一個新鮮詞,好學寶寶上身了。

“就是沒經過人家許可,偷偷的跑到人家地盤上去的那種。”唐砂通俗的解釋了一下。

“可是生活在邊塞的那些人經常跑到彆人那裡去呢。”沉辛不解道。

唐砂:……

“哈哈哈,是我想多了。”

僅僅是隔了一座橫山,風土人情便是完全不一樣,耕作的農戶的服飾,他們的建築。

而且能明顯的感覺到,這邊的天氣甚至比顛城還要暖和得多。

唐砂倒是不覺得熱,可是沉辛和元芳的額角卻出了些細汗。

唐砂積極主動的充當了一個人性製冷器的效果,握著沉辛的小手手。

沉辛也是驚訝的握著,順便還幫唐砂把了一個脈。

“咦?唐砂,你體內為何寒氣如此重?”沉辛蹙眉問道。

“小時候吃多了冰糕。”唐砂滿不在乎道。

“冰糕?和飲子一樣嗎?”好奇寶寶二號。

“差不多吧,比飲子種類多,稍微還要冰那麼一點,甜甜的。”唐砂相信,沉辛現在是極為想吃的。

果不其然,沉辛咽了咽口水:“那在哪裡可以吃道呀?我都沒聽過。”

“有空帶你去買。”唐砂痞痞的笑了笑。

元芳自然知道唐砂這是在忽悠沉辛,也不說話,公子開心就好。

“芳兒,你想吃嗎?等今年夏天,我給你做。”這玩意還是挺容易的。

元芳望著不那麼刺眼的太陽,嘴角勾起了一絲微微的弧度。

風掛起了元芳散落的幾絲頭發,唐砂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豔。

“好。”聲音很輕,卻能溫暖人心,元芳一直就是這樣一個很溫暖的人。

“我也想要。”沉辛搖了搖唐砂的手。

“隻要到時候你還在,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唐砂話裡有話,沉辛才沒想那麼多。

“好,到時候我一定會在的。”沉辛把這個當成了她與唐砂之間的一個承諾了。

“好了好了,走吧,小吃貨。”唐砂學著霸道總裁的樣子,刮了刮沉辛的鼻頭。

咦~肉麻。

兩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女孩子,走在前方,步伐輕盈,空中有泥土夾雜著花草的清香。

元芳走在後麵,貪婪的看著唐砂的背影。

公子,我真的不想,一輩子隻能仰望你的背影。

情人眼裡出西施,不是那麼優秀的唐砂,在元芳的心中,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完美,為了這個人,他一定要去獲得某些從前不曾得到過的東西。

走了一路,太陽慢慢滑過天空,親吻著地平線。農戶們也都收起了地裡的工作,開始往家裡走去。

這就是所謂的帶月荷鋤歸的感覺嗎?

唐砂他們找不到城鎮,對狄越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打算去找農戶借宿。

有一件事情,在意料之外,但仔細想一想,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那就是,他們三人,被所有的農戶拒之門外。

淒涼三人組隻有在村子裡找了一個廢棄的牛棚。

這牛棚都是枯草,也不好點火,反正啥地方沒睡過,三人也不在意,直接把枯草蓋在了身上取暖。

熱帶地區的星空真的很美,隻是,看不到北極星了。

可能是被前麵那座高大的山脈擋住了。

“你們說,這狄越和陳國一直有大範圍的通商,為何狄越的人這麼不待見陳國人呢?”唐砂雙手枕在腦後,眼睛所望之處,是漫天星空。

這牛棚,沒頂。

借著月光,倒也是那能看清一些東西。

“狄越皇室一直以來都對陳國的皇室心懷不滿。幾年前也爆發過幾次範圍比較大的戰役,近年來倒是好了很多。”元芳解釋道,他從小生活在陳國,自然對這些比唐砂了解得多。

“也是。政治立場不一樣罷了。利益這種東西,能讓血親之人反目成仇,也能讓血仇之人結成盟約。”千百年來的仇視,不是一兩日就能消除的。

“公子,政治立場是什麼?”

黑暗中,唐砂隻能看到元芳的一點影子,聽到他的聲音。

“簡單來說,就是所代表的角度吧。就像假如我和野狼獵團的那堆人打起來了,你幫誰?”

“自然是公子。我懂了。”

“唉呀,彆想這些家國大事了,咱們還是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吧。”唐砂歎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瞬間,還真覺得自己是一個偉人,身擔重任,指點江山。其實,隻是一個為了生活憂愁的芸芸眾生罷了。

“公子,你說那些出生平庸的人,是不是沒有資格談論這些東西呀?”元芳提了一個剛才唐砂才在想的話題。

“雖說吧,一介小民談論這些問題很可能會被人說,關你什麼事,先管好你自己吧。但是本公子認為呢,談論什麼是每個人的自由。說這種話的人,往往都是因為自己被生活所困擾罷了。若是天下人不談天下事,那天下還是天下人的天下嗎?”唐砂諷刺笑道。

“天下,不是皇家的天下嗎?”自己始終還是不能跟得上公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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