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好呀!沒想到寧歌有個這麼漂亮的姐姐。
唐砂上午來的時候跑了一上午,大汗淋漓的,又沒有帶歡喜的衣裳。軍營裡也有女人,一種是軍女支,一種是夥房的。最後他們拿了一套夥房大嬸的衣裳給她穿。這大嬸穿著是一種樣子,唐砂穿著又是另一種樣子了。
“那姐姐現在可有心儀之人?”師不成上了頭,直接問了出來。
唐砂上下打量了師不成幾眼,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斯斯文文,可眼裡閃著精光。這弟弟是想撩自己?
“你問這個作甚?”唐砂好笑的問了問。
師不成被唐砂盯著,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耳根情不自禁的紅了些。
“我是想說,若是姐姐……”
“咻!啪!”
師不成話還沒說完,一支箭從門外射入,擦過他耳邊。師不成接下來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嘴邊,側臉和脖子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門外,隻見一玄衣男人立與月下,頭發披散,五官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冷峻。
此人不是葉懸淵還是誰。
不過唐砂坐的位置看不到門外,她隻看見一支箭破空而入,心一下提了起來。
不過隨即看師不成沒啥反應,看來事情不是很嚴重。外麵也沒有什麼響動。就意味著,這不是什麼刺客的闖入。不是外人,那麼就是自己人?
唐砂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像門外望去。隻有皎潔月色和萬籟俱寂。
“剛才那是誰?”唐砂指了指外麵,問師不成道。
師不成咽了咽口水,下一刻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看就是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沒誰。”師不成緩過來搖了搖頭答道。
沒誰那就是葉懸淵咯。唐砂嘖嘖了兩聲,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這裡練習箭法。
“哦,對了,你剛才說啥,接著說。”唐砂又坐了回去,拿起了書。
“沒什麼沒什麼。”師不成像是聽到了什麼要命的問題,連忙擺手。
看得唐砂是莫名其妙,有必要嗎?葉懸淵這麼嚇人?
“斯~你同我說說你們為何這麼怕你們將軍。”唐砂不解問。
師不成現在哪敢說話,連看都不敢看唐砂一眼。
“是不是因為你們將軍老喜歡罰你們?”唐砂自問自答道。
師不成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影了,才微微點了點頭。
唐砂見師不成如此懼怕,也不好再多問這個話題。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你們將軍是個什麼樣的的人?”
“英明神武,高大威武,智勇雙全,儀表堂堂,神仙之姿,眼光毒辣,善待下屬,正義忠誠……”
唐砂:……
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好了,我知道了。”唐砂打斷了師不成的讚美之詞。
“咳咳,姐姐,我來為你算一卦吧。”師不成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哦?你還會卜卦?”唐砂想當初在皇城的時候,也專門研究過這種神棍之術。
“那是自然。”師不成說完從自己的案桌下麵抽出了一個箱子。
他打開箱子後,唐砂看到裡麵裝了一些銅板,符紙,道袍,還有鼎爐。
“家夥停齊全的嘛!”唐砂讚歎道,比自己當初那些裝備好多了。
“吃飯的東西。”師不成笑了笑。
師不成問了唐砂的生辰八字。若換做一般的姑娘,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把生辰八字告訴彆人。但是唐砂完全不在意,因為她說的是寧小明的,至於她自己的,自己也不知道。
換上道袍,點上香,很有儀式感的拜了拜。然後手中拿著三個銅板,口中念念有詞,看上去像模像樣。
師不成把銅板扔在桌上,連續扔了好幾次。唐砂知道,這是要算出一個卦來,有陰陽之分。
在大概過了一刻鐘之後,師不成總算弄完了。不過此時的師不成麵色凝重的看著自己卜出來的卦。
“如何?”唐砂湊上去好奇的問道。
“不對不對,肯定是我算錯了,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師不成接下來又把剛才的行為又重複了一遍。
當他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唐砂又問:“如何?”
“不對不對,重來!”師不成沒有理會唐砂,他身為卿家星天師的弟子,從前為不少人卜過卦,多多少少對自己有點信心,但是這次怎麼補出來的卦象這麼奇特呢?
唐砂就看著師不成反反複複的折騰,也不知道在折騰個什麼勁。她不相信命這種東西,所以更加不相信算命。她信因果,因為換一句話來說,因果就是聯係觀的一種表現形式,堅信馬克思主義科學。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師不成才停了下來。他臉上滿滿的都是挫敗。
他快速的收起家夥,重新塞到桌下,坐了下來,開始自閉。為什麼,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呀?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離開了師門功力退不了?
唐砂敲了敲師不成麵前的桌子。師不成這才看向唐砂,眼裡充滿著探究。
唐砂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顫。“你這樣看著我作甚?不會是算出我命不久矣吧?”唐砂開玩笑似的說著。
師不成看了一會了,才低聲道:“沒什麼,我可能算錯了。”
師不成不願說,唐砂最後隻得放棄。時間也不早了,唐砂放下書與師不成說了一聲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唐砂躺在床上,開始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從頭想到尾。葉懸淵與卿政的感情很深,現在葉懸淵知道了這些事情,那他會不會做一些事?與卿家那麼瘋狂的家族作對,真的能有好結果嗎?唐砂不禁蹙起了眉頭。
而且連長生,狐妖這種東西都出現了,那麼師不成真的就什麼都沒算到嗎?還是說他算到了,隻是他沒說?
唐砂搖了搖頭,在心中默默的念叨馬克思主義科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終於靜下心來,慢慢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