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卿諾叫了一聲,不由自主,這群人讓她恐懼到了極點。
一個人上前,接著一群人便上前,那群人似乎被什麼吸引一般,停下來手裡的廝殺,轉而向這三人走來。
“走!”卿政高呼一聲。
卿政葉懸淵輕功出神入化,要走肯定能走的掉,但是葉懸淵來著終南山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卿政的病嗎?現在有了更大的發現。這些人的發病期隻有一段時間,隻要熬過這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清醒,到時候就會知道原因了。
“你們先走,我留下。”葉懸淵執意留下,卿政怎會放任他一人在此?以後怕是在葉懸淵麵前抬不起頭來,而且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他們就這樣與這群野獸一般的人交起手來。
漸漸的,卿政莫名有些煩躁,特彆是在聽到這些人的吼叫之後,更是躁動不易,像是什麼東西正在醒來。
這種感覺很熟悉,在每次發病前,都會有這樣的感覺,他心中暗道不好。努力用內力去控製那種蠢蠢欲動的東西。
“葉懸淵!走!”卿政蹙著眉著急的喊了一聲。
……
葉懸淵與唐砂說的故事並沒有那麼完整,他隻是訴說了他知道的那一部分。
沒想到葉懸淵與卿政卿諾的關係居然好到了這種程度,六年的相依相伴,六年的風雨同舟,六年的同床共枕。
唐砂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甚至超越了一般的友誼,一般的是師兄弟。他們更像是一個人,對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對方。這才是真正的手足。
唐砂莫名的開始羨慕起了卿諾來,有這麼兩個哥哥,真是一個幸福的女孩子猶如當年有著眾多師兄的自己。
她也沒想到,少年時候的葉懸淵如此活潑好動,廢話連篇,同她一樣,說著臟話,走著自己喜歡的路。
從他的語氣中,唐砂能感受到他那種淡淡的懷念與幸福。可是說到後來,他的語氣卻變了,唐砂知道後來肯定發生了什麼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後來呢?”唐砂問道。
唐砂問出來這句話之後,葉懸淵那種憂鬱的情緒眼見的縮回了他體內,就如同唐砂剛才感覺到的不過是一種錯覺。
“後來……我帶著小諾走了,可奈何那群東西可怕至極,卿政一人抵不住,我們被那群東西追上,在我們打鬥期間,小諾不敵,死了。”葉懸淵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仿佛死的人與自己毫無關係。
唐砂有點反應不過來。死了?就這樣死了?難怪卿政會如此仇視葉懸淵,若不是因為葉懸淵要留下來再看一會,卿諾可能還會活著。若是葉懸淵不帶他們去終南山,現在他們或許還能開開心心的坐在一起說著胡話。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全怪葉懸淵吧?卿政自己也有錯,卿諾的死他們都有責任。
不過終南山是白俠嶺的管轄地,白俠嶺是卿家的,那群人如果是同卿政一樣的症狀,難道那些人身體裡也有失心蠱?
唐砂想起大叔告訴他,當年他們走的時候並沒有親眼看見那些人全部死完。
“當時你們看到了多少人?”唐砂有了一種猜想。
“十來人。”
果然,若是當初卿家沒有把人殺完,而是留著一些……也對,卿家怎麼可能把他們都殺完,不是實驗品嗎?
子蠱有限,所以不可能是後來弄出來的。但是那群人為何深夜會出現在終南山?卿家這是在乾什麼?
若卿家真的像想象中那麼強大,這群人根本就跑不出來,更不可能一起發瘋,那就是有人在搞事情?
子蠱與子蠱不能交流,所以隻有在母蠱的命令下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是卿政去的時候已經開始發瘋了呀?那就意味著這個事情和卿政無關。
這是怎麼一回事?唐砂搞不明白。那五隻長生母蠱,一隻侯希聲用了,一隻在卿政身上。那還有三隻去哪裡了?
但是現在葉懸淵知道了這件事,那他定是不會善罷甘休,卿諾的死和卿家本身就脫不了關係,他會不會因為這些去與卿政理論?
而且……卿政自己……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嗎?他現在是信樓的少主呀,那些信息他會察覺不到?
這些大佬到底怎麼想的?
唐砂發現事情忽然複雜了起來,既然這麼複雜,那關她啥事?不想也罷
葉懸淵說了很久,等說完的時候,太陽已經到了天邊。
“天色不早了,小明今夜就在這裡歇著吧。”葉懸淵語氣聽起來沒有征求意見的意思。
“好。”唐砂也懶得回去,反正牢裡那幾位大哥一時間也出不來。
……
葉懸淵答應了唐砂的事情,自然會做到。當天夜裡就寫了一封信給侯希聲。
唐砂能想到的事情,葉懸淵自然也能想到,甚至他比唐砂想的更多,因為他知道得更多,這麼多年他默默的調查這件事,豈會沒有收獲?
葉懸淵不知道未來自己會和卿政走到哪一步,無論如何,他都隻求自己不後悔,自己問心無愧。
夜間。
唐砂待在屋子裡,這裡是師不成他們處理文書的地方,也是軍營中唯一的閣樓。葉懸淵把她安排在這裡顯然是怕她住不慣那麼撿漏的營帳。
寧歌知道唐砂沒走,晚間的時候也過來了一次。趙離幾人也鬼鬼祟祟的更在後麵小聲逼逼著什麼。
師不成更是光明正大的觀察著唐砂。就比如現在,唐砂不太能睡得著,坐在書房裡看書。這裡沒有什麼機密,不然即使是葉懸淵也不會讓她輕易進入這裡。
“誒,姐姐,你和我家將軍到底是什麼關係呀?”師不成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當成和寧歌同輩的,喚了唐砂一聲姐姐。
唐砂放下書,挑了挑眉:“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師不成思索了片刻:“他們都說你是將軍院子裡的,但是我看著你和將軍也不像是那種關係,正是因為疑惑,所以才問姐姐呀,姐姐可願說與我聽聽?”
“其實吧,也不是不能說,隻是說來話長。”唐砂故意吊了下師不成的胃口。
“無礙,無礙,姐姐說便是,我聽著。”師不成一臉八卦像。
唐砂曖昧的笑了笑:“事情是這樣的,我當初王爺因為寧歌從軍,我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他確實讓我在王府後宅借住過。不過後來他那些小妾老想乾掉我,我就出來了。”
“沒了?”
“沒了。”唐砂聳聳肩。
師不成:說好的說來話長呢?
師不成仔細分析這唐砂這段話中的每一個點,到最後隻得出一個結論,她和將軍沒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