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道:“是呀!衙門的人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呀!把我家二娃子都推倒了!你們這群……”
難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全部堵在了喉間,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並不是有人掐著了她的脖子,而是街道中間,死人了……
連音不可能因為官家的人來了,就放棄今天的行動。而且看官府這樣子,隻要不傷及百姓,就不打算理會他們。
戰鬥一觸即發,二十幾個黑衣人從街道兩邊的窗口破窗而出,直接向白澤襲去。
白澤沒有打算戀戰,而是直接向著“楊第”那邊奔去。
連音冷笑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把劍。
反正旁邊的唐砂隻聽到了鏹的一聲,便是劍出了鞘。
身旁一道微風拂過,連音擦過唐砂吹落的衣袖,向前襲去。
鈧鈧鈧!!!
混亂中,唐砂坐在原處沒有動,楚君唯就守早唐砂身邊沒動。
“唯唯,什麼情況了?”唐砂匆忙問道。
“連音的人,功力都極高,怕不是一般人。而且……武功套路很陌生,我沒見過。”楚君唯為唐砂講述著現在的戰局。
可就在雙方打得難舍難分之時,隻聽咻咻咻!!!
“怎麼回事?!”唐砂能感覺到又來了人。
楚君唯蹙起了眉頭:“墨傳香的人。”
唐砂沒想到小香香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還派了人來。
連音和白澤也是沒想到今天居然冒出了第三方的人。
局勢一片混亂,周圍的人都是能走多遠走多遠,和剛才那硬氣的態度完全相反。
但是打架難免會誤傷,更何況是這種武力高強之人。
碎屑亂飛,含雜著內力,遠處人群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被碎屑刺傷了,發出了哎喲的一聲,接著是痛呼。
衙門的人立刻又把他們往後趕:“沒事彆待在這裡!都回家去!”
……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連音損失了不少人。連音臉色不是很好,那個人答應了自己,這件事萬無一失,一定會幫自己取了白澤的性命,可是現在算怎麼回事?!
而且這群人看上去也不是白澤的人,他們是想把白澤和自己一起滅在這裡。
連音怕楊第受傷,立刻回到了楊第的身旁:“彆怕,我護著你。”
那群殺手也知道失算了,一個像是領頭的直接放了一隻紅色的信號彈。
緊接著天邊升起了一道綠色的。
“撤!”殺手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手下揮揮手。
一群黑衣人就這樣在片刻就消失在了金華街。
“你找的人……不是合格的殺手。”白澤說話時嘴角掛起了一絲諷刺。
連音麵色鐵青,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笑了起來。殺手走後,黑衣人便不再攻擊,而是把白澤和連音,包括唐砂楚君唯都圍了起來。
楚君唯清楚為何他們不動手,因為怕誤傷唐砂和自己。
“你打不過我。”白澤以為連音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白澤和連音都受了不輕的傷,唐砂能聞到血腥味。
連音還是在笑,然後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怎麼?你以為你殺了我,你能活著嗎?哈哈哈哈!沒有一個人能活!全部都會死!都會死!嘻嘻嘻嘻。”
連音像是瘋了一樣,精神不太正常。
白澤蹙起了眉頭,不明白連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白澤,你以為你殺了我,你就能得到楊第嗎?你以為你見死不救,讓我全家死於非命,你就能壓垮我嗎?!”連音雙眼通紅,呐喊著,撕心裂肺。
連音瞪著白澤,原本猙獰的表情又恢複了平靜:“不,我連家還在,我爹娘還在,我麼們連家名門正派,他們看不慣我,我壞了連家的名聲。他們把我趕出來了,嗬嗬嗬嗬!”
“這是你們連家自己當初犯下的罪。”白澤冷冷道。
“是!是我們連家犯下的罪!所以你可以看著我跪在你們白家門前苦苦哀求,求你們派人救連家,然後無動於衷!所以你們白家當年一點過錯都沒有!”連音已經不想爭辯了,他忽然覺得爭辯沒有了什麼意義。
“就你連家死了人!就你爹娘死了!我爹娘,我兄長難道就還活著嗎?!”白澤終於還是忍受不了了,一聲暴吼把唐砂都嚇了一跳。
她就說嘛,兩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楊第,就鬨成這樣的局麵,看來這些年,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連音其實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
可是連家和白家確實都還存在在江湖上呀。唐砂有些迷茫了。
可楚君唯倒是清楚現在的一些江湖局勢。
“你爹娘那是活該!那是報應!哈哈哈哈!”連音笑得格外開懷,像個孩子得了糖一般。
白澤額角青筋跳動,眼中盛滿了殺意。
“白澤,我得不到的,你也彆想得到!”
聽到這句話,唐砂心裡一沉。
果然下一刻,唐砂隻覺脖子傳來刺痛,唐砂整個人都僵住了,就在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死了,就在那一刻,她身子完全無法動彈。
就在那一刻,唐砂居然覺得神魂晃動了一下,像是要靈魂離體一般。她走馬觀花,自己的一生也就這樣在自己等我腦海一閃而過。
就在那一刻,唐砂還想再看看,那些舍不得的人,想拉拉葉懸淵的手,想和他再說兩句話。這一刻,唐砂最不舍的,是葉懸淵。
可是……主角死了,故事該怎麼進行下去?
刀鋒就挨著唐砂的皮膚頓住了,在唐砂脖子上留下來一條不深不淺的傷痕。
一隻手,直接握在了刀上,力氣用的極大,讓刀鋒移動不得半分。
下一刻,唐砂回過了神,腳在地上一蹬,輪椅唰的一下滾出了一段距離。
這時候也無法裝下去了,唐砂站起身來,直接扯掉了頭上的蓋頭。
光,讓她微微眯起了雙眼。一會兒後,世界清晰了。
血順著刀,流在了街道的石板上。
楚君唯一腳直接踹在了連音胸口上。連音倒飛而出,重重墜落在地上,又在地上滑動了幾米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