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心儀瞪大了眼珠子。
“你認為,你佩戴過的首飾,本公主還會佩戴嗎?”
“公主大人的意思是……”葉心儀扭頭看著喬黛染,“要把這套首飾送給我?”
“你佩戴過的首飾,本公主自然不會再佩戴。”喬黛染隻管看著鏡中的自身,“若你喜歡,就拿去。不隻是這套,其他鑽石首飾,若你喜歡,也都可以拿走。”
“謝謝公主大人!”葉心儀興奮地鏡子前麵跳來跳去,變著樣地打量鏡中珠光寶氣的自己,“天哪!這就是成功傍大款的感覺了!”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謝謝公主的大人!”
傍大款當然要“肉償”了!
葉心儀興奮地轉身,雙手抱住喬黛染的肩膀,激動地用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親了一下喬黛染的臉頰……
這下好了!
葉心儀才剛塗過口紅的嘴唇,在喬黛染的臉頰上印下了深深的口紅印,簡直就是把喬黛染精心撲過的臉蛋毀了。
“葉心儀!”喬黛染瞪向葉心儀,盛怒!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葉心儀一張又一張地抽著梳妝台上的抽紙,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擦著喬黛染臉頰上的唇印……這下好了,當真是把喬黛染精心描畫的妝容毀了。
“葉心儀!!”喬黛染更加盛怒地瞪向葉心儀。
“嗬嗬……”
葉心儀不知所措地收起拿著紙巾的雙手……紙巾上滿是口紅和被口紅糊了的粉底……葉心儀慌亂地把紙巾扔在身後,嗬嗬笑著說:“公主大人皮膚這麼好,又白又嫩的,根本就不用塗粉底嘛……”
“出去。”喬黛染氣得呼吸都不暢順了。
“公主大人……”
“出去!”喬黛染簡直要氣炸了!
“好好好,小的這就出去!”
葉心儀堆滿狗腿的笑容轉身……
哦……
不……
葉心儀快速蹲下,用最快的速度撿起地上的紙巾,毀屍滅跡地把紙巾揉在手心……葉心儀站起身,麵對喬黛染,笑嘻嘻地退出了衣帽間。
離開衣帽間之後。
葉心儀點了點頭,心想:最近公主大人的脾氣真的好了很多,我把她的妝容毀了,她隻是讓我“出去”。換作從前,公主大人一定會把我拖出去“斬了”的。
衣帽間裡麵。
喬黛染氣得呼吸不暢,胸脯直起伏,心想:該死的葉心儀,居然把本公主精心描畫的妝容給毀了!若是從前,本公主定要命人把她拖下去斬了!
哼!
喬黛染用力嗤了一口氣。
罷了!
喬黛染用力地深呼吸,重新拿起粉撲,耐著性子,對鏡補救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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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黛染儀態萬千地從蜿蜒的樓梯走下。
自來的清風,輕拂喬黛染鬢邊兩戳精心落著的散發以及如花瓣般飛揚的裙擺……宛若公主,也確是公主。
在一樓的葉心儀、畢繁鳴以及倪寒,全都抬起頭來,仰視公主。
畢繁鳴甚至輕佻地吹起了口哨。
葉心儀不懂得如何吹口哨,不然,葉心儀也想衝喬黛染吹口哨。
喬黛染雍容華貴地走下樓梯,不緊不慢地走到葉心儀等人麵前。
喬黛染才剛停下腳步。
畢繁鳴就脫口讚歎道:“兩位女士今晚都太美了!”畢繁鳴拍了拍身旁倪寒的肩膀,調侃道:“兄弟啊,要不……我們回去換身燕尾服吧?”
雖然畢繁鳴說話不帶半點正經,但是,倪寒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確實有點懊悔——跟喬黛染相比,他確實顯得有點太隨意了。他下班之後應該先回家,梳洗一番,換一身更正式的西服再來。而不是直接穿著上班的西裝就來了。
喬黛染懶理畢繁鳴,徑直看向倪寒——在喬黛染眼中,倪寒已是完美——喬黛染對倪寒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上座吧。”
“謝謝。”倪寒隻能打消回家換衣服的念頭,乖乖上座了。
方形長桌。
喬黛染跟葉心儀並排坐著。
喬黛染對麵坐著倪寒,畢繁鳴則坐在葉心儀對麵。
中式菜肴,色香味全,幾乎可以跟鏡花水月的大廚相提並論,還多了一點“家”的舒適。
喬黛染喜歡這種抬眼就能看到倪寒的感覺,倪寒亦是這般認為。每一個抬眼,每一次對視,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甜、莫名地泛濫……若無旁人。
另一頭的畢繁鳴也是隻管擠眉弄眼“調戲”葉心儀,同樣若無旁人。
這哪裡是四個人在吃飯啊,這分明就是兩對情侶在視若無人地單獨約會啊。
四人好像沒怎麼認認真真地說過話,卻又都感覺充實又滿足。一頓晚餐,就在這般甜甜蜜蜜又膩膩歪歪的氛圍之中,過去了。
吃完飯。
柳姐和張姨收拾好碗筷,給四人倒了茶、上了水果盤,把碗筷廚房洗好整理好之後,就回去了。
屋子裡隻剩下喬黛染、倪寒、葉心儀、畢繁鳴四人。
畢繁鳴總算打破甜甜蜜蜜、膩膩歪歪卻在他人眼中奇奇怪怪的氛圍,笑著說:“聽說,連城珠寶總部大樓的保安大換血了。”
葉心儀問:“什麼意思?”
喬黛染跟倪寒亦一同疑惑地看向畢繁鳴。
畢繁鳴說:“解伯父把連城珠寶總部大樓的保安全都辭退了,還讓人事部聯係了最有實力的安保公司。從明天開始,連城珠寶的保安就會全部換人,安保係統也會全麵升級。”
喬黛染問:“為什麼?”
倪寒猜測:“因為姓穀那位?”
畢繁鳴點頭,伸手搭著倪寒的肩膀,嬉皮笑臉:“哎喲,兄弟你真懂啊。你也想這麼做,對不對?”
倪寒拂開畢繁鳴的手,不予回應——雖然答案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