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B:“可是……藥力好猛……她現在睡得死沉死沉的……無論他們是溫柔還是粗魯,她應該都不會醒過來的咯。”
電話對麵:“不醒過來,不代表沒感覺!哈哈哈哈哈……我就是要她擺脫不了但又拒絕不了……我就是要她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再說了,我們不是還有視頻嗎?你們越……視頻就越精彩!隻要視頻在我的手中,姓喬的野種這輩子休想再跟我爭任何東西!”
女同學B被電話那頭恐怖的笑聲嚇得稍微恢複了一點理智。
女同學B:“事情做這麼絕,怕不怕……”
電話那頭:“怕什麼?姓喬的野種水性楊花,喝大了要找男人……那是她自己的錯,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女同學B:“你說的也對啦……就像你之前說的,遇到這種事……為了麵子,肯定都是私了的……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再大掙一筆了!”
電話那頭:“反正你們給我好好乾!錢的事情……我保證,你們一定會十分滿意!”
掛了電話。
女同學B馬上爬到床上,扯開瘋瘋癲癲地扭打玩耍中的男同學CDE,大聲說:“好了啦!你們三個乾完正事再玩啦!既然你們都想第一個……那就剪刀石頭布好了!誰贏了誰第一!趕緊的!”
男同學CDE當真配合地玩起了剪刀石頭布。
“耶!我第一!”
男同學C高興地在床上跳起來。
男同學DE看上去也沒有不高興,反而是手腳麻利地幫男同學C脫衣服,呐喊助威。
男同學C激動地伸手就要扒喬黛染的衣服……
就在此時。
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門板撞到牆壁之後發出的巨大響聲,把房間裡麵除了喬黛染之外的五個人嚇得在原地跳了一下。
所有人都定住了!
推門那人沉默著,踱步走進房間。
那人穿著一身灰藍色的休閒服,略長的頭發卷卷地綁起,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眶後麵那雙銳利的眼眸盯得同學ABCDE心寒又畏縮。
“你……你是誰?!”
男同學C撈起身旁的衣服,遮住重要部位。
男同學D和男同學E搖搖晃晃地走到推門而入的那人身邊。
男同學D推了推那人的左肩,臉上瘋癲的嘻嘻笑,語氣卻凶狠,“你衝進來想乾什麼?想打架嗎?”
男同學E推了推那人的右肩,傻裡傻氣地笑著,卻又咬牙呲齒,“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回答!你趕緊滾,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砰的一聲。
砰的兩聲。
迅雷不及掩耳。
那群瘋瘋癲癲的同學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接連兩個過肩摔,把男同學D和男同學E摔在了地板上。
男同學D和男同學E就像是兩隻四腳朝天的王八,躺在地上,搖頭縮頸,揮手擺腳,痛苦呻吟。
男同學C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害怕,也可能是藥物讓他無法分辨心中的感受……他急急忙忙地穿上褲衩,遲疑了好幾秒,隨即一鼓作氣地衝向那人。
砰地又一聲。
男同學C變成了第三隻四腳朝天的王八。
那人繼續走向床邊。
女同學A和女同學B嚇得抱成一團,大喊:“你……你不要過來!”
那人停下腳步,麵對女同學A和女同學B,用低沉的聲音問:“我今晚不打女人,你們走。”
女同學A和女同學B仍是緊緊地抱在一起,不敢說話。
那人說:“還不走嗎。”
女同學A和女同學B腦袋空空地,仍是緊緊地抱在一起,不敢說話。
那人說:“我也不一定不打女人。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動手了。”
女同學A和女同學B嚇得渾身發抖地看向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的男同學CDE……不能指望男同學CDE了……女同學A和女同學B看向彼此。
那人說:“看來,你們很期待我動手。”
女同學A嚇得連連搖頭,“不是不是!隻是……”
女同學A的腦袋瓜一片空白,求助地看向女同學B。
女同學B的腦袋瓜也是同樣空白啊!
但是……
女同學B結結巴巴地對那人說:“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我們要把錢雙倍還給她……她給我們的錢,我們早就花光了……哪裡有錢還給她啊。”
那人冷笑:“你認為,她們敢讓你們賠錢嗎?”
女同學A和女同學B空白的腦袋瓜不允許她們想到答案。
那人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張支票,扔在床上。
那人說:“我保證,沒有人敢找你們算賬。我也保證,如果你們按照那個人的吩咐,對黛染小姐下手……你們才是真正的吃不完兜著走。你們現在最好的選擇是拿上支票,馬上走人。”
女同學A和女同學B對視一眼。
對視過後。
女同學B怔怔地伸長手,拿起床上的支票……來不及看支票的金額……女同學A和女同學B就慌裡慌張地跑過去,七手八腳,十分狼狽地撈起倒在地上的那三隻王八……五個人,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房間。其中一人隻穿著內褲。
突然。
變得無比安靜。
房間裡麵,充斥著讓人窒息的濃鬱酒氣以及一種無法言喻的惡臭氣息,這些酒氣混著惡臭,張牙舞爪地撲麵攻擊著那人的每一個毛孔。
那人卻隻是沉默地走到床邊。
坐下。
那人默默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喬黛染。
喬黛染的眉頭始終緊緊鎖著,仿佛在睡夢中仍然知曉方才發生的惡心事情。
那人的臉色有點灰暗,他的眼眸卻在灼熱地燃燒。
他極為緩慢地挽起喬黛染灑落在枕上的一縷青絲,附身,靠近喬黛染的耳朵,在喬黛染的耳畔輕聲說:“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傷害你的。”
低沉的聲音,分不清,是冷漠還是熱烈。
……
……
花開一季。
隕落成殤。
一聲喪鐘,讓悲傷的花瓣離了花枝。
就在這個月兒慘淡而迷蒙的夜裡,錦瑟皇上永遠地合上了眼。
曼羅門貴族卸下奢靡盛裝,換上了素白雲錦,跪在錦瑟皇上的靈柩前,悲戚哀嚎。
跪在她身前的鳶蘿皇後,哭得最是“肝腸寸斷”;跪在她身旁的離淵,哭得最是“聲嘶力竭”……鳶蘿皇後和離淵的虛偽痛哭,將整個靈堂內的哭聲,一並變得虛假。
人生是戲,人死也是戲,一切不過是一場盛大的戲罷了。
“父王!”
一聲真實悲慟的叫喊,淹沒了靈堂內一切虛偽的哭泣。
離寒攜著一路風塵,大步走進靈堂,直奔錦瑟皇上的靈柩……無論他如何快馬加鞭,終究還是遲了……沒能再見錦瑟皇上最後一麵,離寒流下了男兒淚。
五位王子扶靈,將錦瑟皇上的靈柩送至位於封陵城西山的曼羅陵墓。
一路上,細雨迷蒙。
曼羅門貴族嚎哭著緊隨錦瑟皇上的靈柩,索羅門則五體投地地跪在沿路的長街之上,哭送錦瑟皇上。
塵歸塵,土歸土。
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夢一場罷了。
從曼羅陵墓回到薩釋王宮之後,曼羅門貴族便回到各自的宮殿,休息去了。
墨染的夜空。
無月無星亦無雲,唯有微微細雨。
黛染披上玄色披風,步步謹慎地混跡在夜色之中……途徑睡蓮碧水,竟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二哥……”她驟然停下腳步,不知所措地看著離寒。
“黛染……”離寒輕喚著她的名字,緩緩地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