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morning!親愛的倪寒少爺和黛染小姐,我跟我的小心心又來咯~我猜,你們現在一定很不方便吧?哈哈哈哈哈哈,貼心的我們5分鐘後準時衝進來咯!你們該乾嘛就乾嘛……哈哈哈哈哈,我的意思是,你們趕緊整理好儀容迎接我們吧……話也說回來,5分鐘除了整理儀容還能乾嘛呢?這不是太小看我們倪寒少爺了嘛!”
倪寒的眉頭皺成一團,用力地閉了閉眼睛、恨恨地咬了咬牙,強製壓下心底對畢繁鳴的殺意。
喬黛染又羞又惱地注視著倪寒,一手抬起捂住臉龐,一手戳了戳倪寒的胸膛,眼睫毛像是兩把扇子似地眨巴眨巴地煽動著倪寒的心。
倪寒克製地在喬黛染的額上印下一吻,果斷地起身,坐在床邊,背對喬黛染。他抬手撫了撫額,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笑。
“倪寒。”看著倪寒這般無奈的背影,喬黛染感到甜蜜又好笑。
“怎麼了?”他用力地呼吸了一口氣,克製地沒有回頭看喬黛染。
“沒怎麼了……”她坐起身,從後抱住倪寒,從後在倪寒的耳邊說:“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我更愛你。”可是,現在不是說“愛”的時候。當務之急,倪寒是要在畢繁鳴衝進病房之前讓身體“冷靜”下來。
“既然你愛我,為什麼不抓緊時間再抱抱我?”她的靈魂是隻有十六芳齡的小少女。某些男女之事,她實在懵懂。
“你真的很磨人……”倪寒無奈地呼了一口氣,回頭,輕輕地抱了抱她,“好了,乖乖地,不要說話,不要動,讓我冷靜一下,好嗎?”
“不好。”
“如果‘不好’,我就要把門反鎖了。”
“反鎖?”
“當然。”他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能讓畢繁鳴衝進來,壞了我們的‘好事’。更不能讓其他人看虧了你。”
好事?
看虧?
很突然地,她似乎懂得倪寒的“冷靜”是什麼意思了!
“怎樣?”倪寒似是調戲,又似是真的在詢問:“需要我把門反鎖嗎?”
“討厭!”
她又是羞又是惱又是撒嬌地推了推倪寒的肩膀。
撲通一聲。
躺回床上。
她把被子大拉過頭,把自己嚴嚴蓋住。被子遮住的臉龐羞成了一團,就連腳趾頭都羞得摳成一團又一團。
好羞哦!
更讓她感到害羞的,是她心底居然真的期待倪寒走過去把房門鎖緊。
好羞哦!
倪寒被害羞的喬黛染萌到,站起身,隔著被子摸了摸喬黛染的腦袋,笑著說:“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被子裡麵響起她嬌羞的聲音:“嗯!”
倪寒又再隔著被子摸了摸喬黛染的腦袋,才轉身,走向房門……那一刻,倪寒真有衝動,把房門鎖死。
……
……
“公主大人……”
“何事?”
“你的臉好紅哦!”葉心儀用手肘頂了頂喬黛染,一臉壞笑:“剛才……公主大人跟倪寒少爺……該不會……真的是在‘忙’吧?”
“你的話真多。”
喬黛染從擺滿茶幾的早餐之中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叉燒包,塞住葉心儀的嘴,用實際行動讓葉心儀“閉嘴”。
葉心儀乖乖地不說話,用手拿著叉燒包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一雙笑彎了的眼睛始終盯著喬黛染,似乎還在等喬黛染回答她的問題。
喬黛染才不要回答葉心儀呢。
算是轉移話題吧。
“昨晚,我又做夢了。”喬黛染說。
“啊?”葉心儀把最後一點叉燒包推進嘴裡,臉龐吃得圓鼓鼓,口齒不清地問:“公主大人又夢到什麼了?”
“當真又夢到二哥戰死沙場的場景……”仍舊心如刀割。
“啊……”葉心儀歎了一口氣,嚼了嚼嘴裡殘餘的叉燒包,安慰道:“沒事啦……雖然二王子死了……但是……倪寒少爺在呢!可能……二王子在千年之前戰死沙場,才成就了他在千年之後與你重遇呢。命中注定,你們要來到這個自由的時代,邂逅,相知,相愛,相守一生……這種命定的愛情,真的是太浪漫了!”
喬黛染看了一眼葉心儀,心想:平日裡,葉心儀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看似愚鈍,偶爾說出的話卻也頗有道理。
似是聽見喬黛染心底的讚賞。
葉心儀笑著問喬黛染:“公主大人還夢見什麼了嗎?”
喬黛染把她夢裡所見,細細說給葉心儀聽。
葉心儀聽得入迷,嘴巴張得老大尤不自知……宛若智障,大概便是如此。
語畢。
喬黛染瞪了瞪宛若智障的葉心儀。
葉心儀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嘴巴張太大,怕是流下了口水——葉心儀追問:“跳樓的不是薩釋上師?!”
“大概不是。”夢中的感覺告訴喬黛染,那人不是薩釋上師。
“那會是誰?!”葉心儀口水星子都噴出來了。
“天曉得。”除了真正的薩釋上師以及死去的偽薩釋上師之外,確實,隻有老天知道答案。
“實在是太耐人尋味了!”葉心儀摩拳擦掌地追問:“然後呢?表姐真的去大乾王宮當人質了?其他曼羅門貴族可以活著去到荒蕪之地嗎?如果薩釋上師沒死……他會不會卷土重來,複辟薩釋國啊?”
“知道的,本公主都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喬黛染一概不知。
“哎喲!真的是太緊張,太刺激,太想知道後續發展了!這簡直比追劇過癮百倍啊!”
“哼。”喬黛染冷哼一聲,心想:旁人認為過癮,當事人可能極為彷徨。
“公主大人真的沒有夢到後續發展嗎?一點點都沒有了嗎?會不會……其實夢見了,但是又忘記了?再不然……會不會今天晚上就能夢到後續發展?”葉心儀簡直跟催更一樣。
“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喬黛染瞪向葉心儀,“要不,本公主馬上就寢,立刻入夢,好滿足你的好奇心?”
“好啊!”葉心儀衝口而出——發現喬黛染的眼神極為“凶殘”——葉心儀馬上換了一口氣,嗬嗬笑著說:“不用不用,小的就是開個玩笑。公主大人才剛起床,當務之急當然是好好用早膳,快快把身子養好了!”
葉心儀討好地給喬黛染夾了一塊蝦餃。
看在蝦餃的份上,喬黛染暫時收回眼神不再繼續瞪著葉心儀。
葉心儀一邊吃著早點,一邊思考著,嘟嘟囔囔:“海疆就這麼拋下懸崖死了?看不到二王子的臨終托付好可惜啊……薩釋國就這麼滅國了……下了那麼久的雨居然一下子就停了,這不是天亡薩釋的意思嗎……薩釋上師沒死,那死的是誰?薩釋上師又躲哪裡去了?對了!!”
喬黛染被葉心儀尖叫般的“對了”嚇得一哆嗦!
葉心儀用力拍了拍大腿,大聲說:“地下宮殿啊!”
地下宮殿?
喬黛染皺起了眉。
葉心儀興奮地說:“紫瑤宮不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地下宮殿嗎?!薩釋上師還說,地下宮殿裡麵有好多的金銀財帛啥啥啥的!真正的薩釋上師一定是躲地下宮殿去了!”
喬黛染在心底認同葉心儀的推斷。
葉心儀突然又發愁,“可是,那麼多大乾人看著表姐,表姐怎樣才可以擺脫那些大乾人,躲到地下宮殿裡麵跟薩釋上師雙宿雙棲?哎喲,表姐後續到底會怎樣啊……”
“如論後續如何,都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喬黛染幽幽道:“於我們而言,他們已經作古。一切的一切,早已成定局。”
“也是。”葉心儀用力地呼了一口氣,閉上眼,雙手合十,“希望老天保佑,表姐一切順利,每天都可以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
“淨知道管你表姐。”喬黛染有點酸。
“哎喲。”葉心儀偷偷睜開一隻眼,看了看酸溜溜的喬黛染,“表姐現在孤身一人,前途未卜,好可憐的!公主大人有我陪著,有倪寒少爺愛著,還有解叔叔疼著,肯定每天都可以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公主大人就不要吃醋了嘛~”
“本公主才不吃醋。”喬黛染放下筷子,就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