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赴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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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手搭在劍鞘,身形高大,肅殺之氣畢露,正是向來沉默寡言的袁侍衛。

他盯著鬆直,毫不退讓。

這般氣勢,袁震果然不是葉諶隨意雇來的人。

或許本就是葉諶身邊武功高強的親衛?用來看著她,也實在大材小用了些。

眼見著麵前兩位帶刀侍衛頗有對峙之態,池簾上前抬手止住,示意自己這邊的先退下。

“玉姑娘。”向來木著一張臉的男人少見地皺了眉喊她。

“小鈴,你先隨袁大哥回去,”池簾微微一笑,眼睛輕眨了下,“隻是敘會兒舊,不妨事的。”

袁震覺察到這細微的動作,抿了抿唇。

她不想讓他告訴少爺。

剛掀簾而入,池簾便聞到清苦溫熱的香氣。

這輛馬車比之前的還要寬敞些,車座上鋪著黑狐皮的絨毯,前頭放著寬大的檀木案幾,車廂內的陳設均透露出魏家一貫的精致華美。

魏應舟穿著件帶毛領的黑長衫,隨意地挽起袖子,提著定窯白釉壺斟茶。嫋嫋的熱氣模糊了他的眉眼,看不清神情,卻能覺出他周身是冷的。

許久未見,他似乎依舊停留在父親下葬的那一日。

“喊你過來,還得我三邀四請,聆玉姑娘如今真是不一樣了。”魏應舟遞過來茶盞,措辭毫不客氣,語氣卻是淡淡的。

“妾瞧著鎮國公卻是和以往不同了。”

溫瓷抵在手心傳來熱意,池簾坐下輕抿一口,並未多看他一眼。

要調動情緒,他不主動發怒,那便隻能她故意挑起了。

茶水微澀,池簾細微地蹙了下眉。

魏應舟問:“哪裡不同?”

心中卻想她還是不喜歡喝苦茶。

“比往日沉穩了許多,”池簾語氣不似以往溫和,透著淡淡疏離,“還知道以‘敘舊’相請。”

魏應舟盯著她垂眸飲茶的側臉,好一會兒才道:“你在生氣。”

“妾為何不能生氣?”池簾將茶杯擱在桌上,發出輕微的細響。

不待他回答,她便起身欲走:“茶也喝了,舊也敘了,我也該回家了。”

也不知是哪個詞刺痛了他,男人眼眸微眯,拽著池簾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中。

突然而來的動作打翻了案幾上的茶盞,茶水頓時順著案邊流了一地,浸濕了華貴的地毯。

向來溫和嫻靜的女子,此時卻不甘示弱,手上愈發地用力想要掙脫。

她那白皙的手腕細窄,並在一起時男人一隻手便能將其挾製;她越是想要掙脫,他便抓得越緊,很快便烙下一圈紅痕。

懷中女子一言不發地蹙著眉看他,那雙明潤的眸子顫動得厲害。

是怕了?還是更氣了?

魏應舟靜靜盯著她,手上卻不自覺地鬆了些,他岑寂許久的心中彌漫起一陣莫名的愉悅。就是要這樣一直看著他、記著他才好,葉諶那種人怎麼舍得弄疼她呢,這便是他獨有的了。

男人的力道一鬆,池簾便掙脫了桎梏。

也不知是因為來時就帶著氣,還是想起了以前不好的事,一時間,她竟氣得拿手去打他,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胸口。

那向來輕柔和緩的聲音此刻卻帶著哭腔,好似存了萬分委屈。

“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都會順著你?”

魏應舟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的模樣,他沉默著任憑她撒氣,半晌,幾滴淚終於忍不住吧嗒砸了下來,他心中倏然一緊。

她心中分明有怨,事到如今竟連一個巴掌也不舍得給他——她性子就是這樣的好,好得讓他難過。

“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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