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存在的丈夫[無限]》全本免費閱讀
“莉莉”獨自一人走在長長通道裡,每一步慎之又慎。身上除了那身不屬於自己的濕透長裙,就隻剩頸間藍寶石項鏈,在體溫的催化下它孵出的是上帝還是魔鬼,真有那麼重要嗎?
到達巡邏室前,她一次都沒有回頭過,等她拉開大門,落在身上的視線收斂了很多,變得更溫和,讓她體內的紀蘭因也鬆了口氣。
要用一個詞來準確概括隻能目視她走向岔路的自己,秦麓湖口中的寄生蟲,準確得她無法辯駁。
巡邏室裡負責值班的獄警睡得七倒八歪,不省人事,被她用台燈猛然撞擊頭部都不曾醒來。“莉莉”抬手拉下頭頂吊燈的開關,並不急著翻箱倒櫃。
她先是將房間內所有儲物櫃櫃門全部拉開,然後才是湊近一位有些眼熟的獄警,從他腰間拿走了一把巨大的金色鑰匙放回身上——打開她所在牢房的鑰匙,剩下的鑰匙被她粗暴扯下摔在地上,沒有為其他獄友排憂解難的意思。
原來那時候不止她一個人在看,還有一雙“眼睛”也隨她一起注視著外界……準確來說,應該是她借“莉莉”的眼睛,在注視外界,她看到的一切都是“莉莉”想讓紀蘭因看到、想讓紀蘭因發現的。
“莉莉”可能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存在——即使她們無法達成任何精神和物質上的共識。
“……莉莉?”簡易掩起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一角,青年沒有急著和她敘舊,不緊不慢熄滅燈光才走入房間,鐐銬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已將匕首舉過頭頂的“她”慢慢轉身,原先所有猶豫在看到熟悉的臉時蕩然無存,輕輕散去了,隻是點了點頭,取下獄警腰間另一把匕首遙遙拋去,見青年穩穩接住,才露出一絲隱秘的笑意。
一刀鑽過肋骨刺入心臟,酒氣熏天的獄警在睡夢中動了動,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響就悄然陷入酣然甜夢。第二刀割開氣管,若非匕首刀刃太過窄,以“她”手勁完全足夠使它人首分離,作為屠夫放血的手段完全合格。
當皮下堆積過多的脂肪爭先恐後從喉管爆開,淋了她滿頭滿臉血,紀蘭因不可控地想到了那時一切——與丈夫有關的一切。
她同“莉莉”因為過於滑膩的手感,同步動了動手指。
兩人配合默契,無需多言,任務出色完成,“莉莉”下墜的嘴角才屈尊就卑牽起一個弧度,收回刀後,“她”深深歎氣,朝他伸出手,
“文森特——”
——很快就能到達監獄最底層,也就是對你而言的最高層了。你將無限靠近神,將要得到自己希冀已久的事物,所以你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對吧?
A、向下走去,走近01號房。
B、向下走去,走近01號房。
C、向下走去,走近01號房。
選項本身已沒有任何意義。A、B、C,本質上代表的是她無法憑外力撼動的劇情走向,是好是壞,她都沒有辦法去改變。
她……也不是必須去擔憂秦麓湖的死活,隻要能拿回自己的脾臟就好了,繼續去操心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隻會讓她本就停滯不前的進度挪得更慢。
“文森特”重新點亮了室內的光線,瞬息的火光來引燃他已夠用。男囚所穿的製服與女囚所差無幾,像隻空蕩蕩的麻袋罩在身上,條紋卻是豎狀,唯一的不同,也許是斑馬和斑馬線的區彆。
臉也還是周輒之的臉,額角和右臉有兩塊很大的淤青,還泛出星星點點紫意,唇角裂了一條小口,隻看他兩頰鮮紅指印就能想象出被掌心輕吻的受力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