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一仰頭,見到澹台楨眸底黝黑,卻不答話,輕輕喚了一聲:“郡王?”
澹台楨這才將目光轉到雲意的布袋之中:“你喜歡便好。”
雲意彎起眼眸,笑著又去捉螢火蟲。
正說著,黎川匆匆而來,對澹台楨道:“郡王,格木族長為了感謝郡王妃救下依娜姑娘,特特辦了一場宴會,宴會定在六日後,郡王,您與王妃要出席麼?或者,我們要出發回北盛了?”
雲意聽見了,朝澹台楨望去,澹台楨看出她眼中的希冀。整日待在帳中,她無事可做,想來也是無聊的。
“回北盛並不迫切,你去回複族長,我與郡王妃準時赴宴。”
“是,郡王。”黎川拱手離開。
雲意唇邊漾起笑紋,此時一陣冷風吹來,雲意感到寒意侵襲,肩膀縮了縮。
澹台楨眉頭皺起:“夜裡風寒,回罷。”
眾人便往回走,到了大帳,雲意解下毛兜,興致勃勃地讓珍娘找紗布來做螢燈。一時螢燈做好,雲意將它掛在大帳中央,熄滅了其他燈火。點點熒光在薄薄的紗布中流轉,果然是極好看的。
雲意看得認真,並不知道澹台楨默默地屏退了所有人,站在她身後。
“很喜歡?”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雲意愣了愣,一轉頭,澹台楨放大的俊顏就在眼前。雲意往後退一步,正好碰到了澹台楨堅實的胸膛。澹台楨抬手,將雲意整個環在懷裡。清冷的鬆香浸潤著雲意,令雲意無暇他顧。
“喜,喜歡。”
澹台楨笑了一聲,低頭看去,雲意的玉頸淨白修長,細小的血管清晰可見,鼻尖輕嗅,還可聞到殘留的雪菊香氣,悠悠蕩蕩。
真是心迷神馳的誘惑。
澹台楨輕歎,埋首其間。溫熱的唇順著雲意頸部柔美的線條,一路往下。雲意的呼吸亂了,澹台楨的吻仿佛火星掉入銀絲碳中,將雲意的肌膚燙得滾熱。
“這樣呢,喜不喜歡?”
雲意的觀感都被頸間的濕熱鎖住了,眼神都虛迷起來,她說不出來喜歡,也說不出來不喜歡,這太羞恥了。澹台楨卻不管這些,得不到雲意的回答,他將玉頸偏過一邊,換個方式繼續吻。
舌頭靈巧如蛇,在雲意細膩香滑的肌膚上遊走。雲意受不得,腳都軟了,聲音斷斷續續,嬌嬌弱弱的:“郡王,您彆——彆這樣,妾受不住。”
澹台楨隻覺得這聲音悅耳極了,逗著她多說:“彆這樣?這樣是哪樣?”
帳中的溫度徒然升高,如同化入了融融春水當中,黏膩得厲害。雲意的衣襟散開,鬆鬆地掛在手臂上,欲墜不墜。她應當是冷的,可她在發熱,一種難以言喻的熱,從心口沿著經脈,一路燒到指尖。
身子被調轉過來,澹台楨越來越不滿足,他的身子,與雲意一樣熱,甚至更燙。
外裳墜地,大片的風光呈現在澹台楨眼前,澹台楨瞳仁一縮,抱起雲意丟進床榻。
“啊——”雲意短促地叫了一聲,被隨後而上的澹台楨堵住唇齒。迷亂之間,澹台楨壓住了雲意的手臂,雲意痛叫出聲。
理智稍稍歸位,澹台楨支起上半身,看著身下的女子。女子青絲鋪枕,縮著手臂,兩眼泛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對不住,一時失了力道。”澹台楨扶起雲意。
雲意與澹台楨肌膚相貼,臉上紅得像在滴血:“郡王,能幫妾身穿好衣裳麼?”
澹台楨再次吻了吻雲意頸間的肌膚,歎道:“快些養好傷。”她有傷在身,他心有顧及,必不能暢快地攻城略地,倒不如再等等。
語氣之間的忍耐,噴在頸間的灼熱呼吸,都說明了一切,雲意怎會不懂?
“嗯,妾身知道了。”
一如既往地柔順和婉。
澹台楨吐納數息,恢複了體內燥熱,幫雲意籠好衣裳,站起來道:“叢綠,珍娘,端藥來給郡王妃。”
珍娘與叢綠等了一會兒才進來,珍娘手裡端著剛剛熬好的藥,服侍雲意喝下,叢綠瞧了一眼澹台楨,問:“姑娘,要沐浴歇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