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過了卡斯道爾的基層職業者的選拔,加入了卡斯道爾防衛軍。
它的考核對我這樣一個高階職業者來說,再簡單不過。一輪登記後先是擂台挑戰,其次是車輪混戰,保留大部分手段,壓製超出規格的力量,單隻利用一些簡單的技巧,我都能在這群人裡拿到靠前的名次。他們大多數都是低階職業者,主要是獵人、戰士和騎士,零星幾個醫師、法師、煉金術師之類,沒有什麼好談的。
我在克萊因的職業評定協會拿到低階職業證明的時候,還是與你寫信之前。大概和你差不多的年紀。生活之中大多數職業都是相通的,現在叫我去職業評定協會,我可以拿下所有與魔法無關的中級職業證書。
在卡斯道爾防衛軍的篩選中,我看到了好幾眼熟的朋友——也不能說是眼熟,祂的視野和我共通,我仍舊看不見那些人本來的麵貌,隻是能從他們的言行中判斷出來,他們是誰。
那些大部分都是我在克萊因傭兵市場見過的朋友,還有幾個甚至一起喝過好幾次酒。
當然,我並沒有同他們說話。我現在是這樣見不得光的存在,我見不了熟人,我得避著他們走——他們也不見得能認出我,但多一分曝光,就多一分危險。我想講話,也隻能同不相熟的陌生人,而且也不能交流太久,我不清楚自己會不會對他們產生過多的影響,但能不與他們接觸就儘量不與他們接觸,對我們大家都好。
卡斯道爾的皇太女,現在應該稱她為卡斯道爾的女皇陛下了,她在國家議會上被推選為了卡斯道爾的首腦,登基儀式就在昨天,她成了卡斯道爾第三十六任皇帝。她和卡斯道爾的宮廷法師團為我們舉行了賜福儀式。
宮廷法師團的征戰法師對我抱有懷疑,他們當然要對我抱有懷疑。我形容潦倒,穿著鬥篷,戴著眼罩,身上又有聖行教教眾的印記,就是查拉斯都不能幫我掩蓋這個得到“生之原罪”力量加持過的印記,他隻能幫我壓製住它符號中蘊藏的能夠扭曲觀看者思維的力量。我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無辜的普通人。
我也不無辜。
他們讓我揭開了眼罩,那裡一無所有,他們又叫我脫下衣服,展示聖行教的印記,用探測魔法和相應的魔法道具探測我的全身。那一隻義眼被我放進了最近住宿的房屋地板夾層裡,如果他們順著我的行蹤,去探尋可疑之處,肯定能夠發現它,可惜他們並沒有這麼做。
聖行教對懷疑的目標使用的手段會更加過分,大多數時候,被他們懷疑就直接等於死亡。
就在我通過卡斯道爾防衛軍審核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查拉斯的來信。
又是一封祝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