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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我是想問,當時,陛下已經即位多年,身邊妃位的隻有淑妃和娘娘,可見陛下對於後宮妃嬪的位分思慮甚是謹慎,那為何這貴妃一入宮沒多久,就升了妃位,若是隻是單受陛下喜愛,恐怕不至於會升得如此快,貴妃娘娘的出身也定是不一般,可是我在宮中竟不曾聽聞有關貴妃娘娘出身的消息。”

裴淩燕笑了一下,“你想得不錯,她的出身確實很好。至於為何你不曾聽聞,是因為這個事吧,也算是陛下傷心事,旁人不能提,所以宮中人人避諱,也幸虧你問了我,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告訴你。”

我可以去問裴瓊枝啊……周則景暗暗道。

“她是平陽侯的獨女,我父親除即位的時候,皇位尚未穩固,當時我那幾個叔叔以及朝野上下都不甚服我父親,父親將他們一一鏟除,這些人裡,屬我二叔襄王勢頭最強,騎兵謀反,人馬幾乎直抵都城;情況危機,平陽侯當時駐守越縣,率自己族人極其親兵將那二叔襄王的人馬儘數攔截,為父親的調軍與百姓的轉移整取時間,直到陛下的大軍趕到越縣的時……平陽侯的族人們已經全數殉了……”

周則景眼眸一動,“全部?”

“對,除了當時恰好在都城歸省的平陽侯夫人以及他們的獨女。平陽侯一族被襄王屠儘,他們將平陽侯的屍首掛於城樓,將平陽侯的兄弟行車裂,隻為震懾當時的朝堂。平陽侯夫人本身身子弱,得知這消息沒過多久,便病故了。獨女無家人,亦無族人,陛下憐其孤苦,又感於平陽侯的忠烈行徑,便將獨女接入宮中,不久後,便封了貴人。”

“當時娘娘多大?”

“十三。”

周則景歎了口氣,她知曉貴妃身份高貴,陛下寵愛,為她連跳多級晉封,卻不想那通向至高的道路,是用她家人的屍骨為她堆疊而成。

“我記得,她在宮中行事,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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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蠻橫,是嗎?”周則景輕聲道。

裴淩燕點了點頭,“是的。”

“那就奇怪了。”周則景喃喃道。

天子寵她,除了不讓她生子,幾乎什麼都滿足她。而貴妃雖然周則景接觸不多,但是也聽說過,貴妃驕縱,行事想來從心所欲,她那個任性勁,周則景剛穿來的時候就有所耳聞,比如其嬌氣,看不順眼的宮人直接扔出宮去,光是周則景穿來的一年,幾乎平均每半旬貴妃就從宮中扔出來兩三個宮人。周則景有一次正撞貴妃趕人,一個宮門外烏泱泱站了一拍宮女低著頭,一下子周則景還以為看見了什麼上課被老師轟出來罰站在樓道站一排的學生,最後有人跟她解釋,是貴妃用不順手,不要了的,最後全都由內務府領走。

這貴妃,比之那苗族聖女,可以說隻是稍稍遜色。

所以周則景方才聽到裴淩燕講那貴妃的往事的時候,她是完全沒有想到的。因為貴妃平日裡囂張、任性根本不像是年少時遭遇過很大變故的人,所以周則景驗屍的時候,也是因為知曉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金枝玉葉,才能發現屍身不是貴妃的破綻的。

按理說她的成長軌跡應該很聖女很像,從小受儘寵愛,因為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人與她對著乾,她做什麼事都會得到解決,才會養成一個長大後巨嬰性的蠻橫性格。是因為當時她太小,不曾記事嗎?不會,當個時候她已經十三了,這才奇怪了。

周則景一直低著頭不說話,裴淩燕也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坐的時間久了,裴淩燕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漸漸地,額頭上露出了汗。

周則景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了頭,裴淩燕看到她的眼眸上尚且還蒙著一絲疑惑,但是眼眸明亮,似乎有什麼東西明朗。

周則景向裴淩燕笑了一下,“殿下,你現在感覺有什麼不舒服嗎?”

周則景深思良久,陡然出聲,裴淩燕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什麼?”

周則景隻得又再重複一遍,“我是問,殿下您覺得,現在,您呆在這個營帳中,舒服嗎?”

“舒服?”裴淩燕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他仔細感受了下自己全身各個部位,除了滾燙而動的心跳,沒有哪個部分疼,也沒有哪個部分斷了。

“孤沒有感覺到哪個地方不適,你剛剛不是在像貴妃的事,乾嘛突然問孤這個問題?”

“我是說,您不覺得熱嗎?”

“熱?”

周則景點了點頭。

裴淩燕有些疑惑,他的臉上已經全是汗,他道:“孤當然熱了,但是這能算是不適嗎,如今這夏日酷暑的,熱不是很正常嗎,哪個地方不熱?就算是父親的營帳,也就隻有父親的營帳有冰供應,還算好上一些,其他哪個營帳,不是熱的……嗯?”

裴淩燕突然一頓,剛才周則景沒有提醒他還沒有感覺出來,如今確實發現,這營帳是比他的,比她的母親的都要熱上許多。

這是為什麼?

周則景從腰間拿出一塊素帕,伸出手擦了擦裴淩燕額頭的汗。

“他們在說謊。”

周則景莫名其妙說了一句。

“啊?”

“貴妃宮中所有的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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