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的名字叫周遊,到這來是為了找一個......”
“不,你是誰,到底是誰,我問你究竟是誰!”
然而那個怪物根本沒去聽周遊的話語,它隻是不斷尖叫著這一個詞語,臉上的粉彩越來越怪誕,而那白花花的脂肪也隨之一陣湧動,眼瞅著就要向周遊撲來!
“不是吧,那老板好歹還聽我說幾句話,結果到這來後連人話都不聽了?而且這就是你他喵的‘白天相較安全’??!”
周遊臉色一變,當即就要開無我入定就此跑路,但還未等動腿,他卻忽然想起一件事。
——等會,這種情況...那報紙上似乎也有記載?
已經來不及去猶豫,就見他強行站住,對著那個幾乎要擇人欲噬的怪物,突然吐出了幾個字。
“其實,我是一名記者。”
於是,那堆如波濤般湧動的脂肪陡然定住。
就仿佛遇到了什麼魔咒一般,此時在白花花的油膩之間,那張白粉彩妝的臉上已經見不到了任何瘋狂,其中所能看到的,就隻是小心翼翼的膽怯和驚懼。
——而這句話,正是那報紙上的一段。
“貪汙....調查記者....將要.....”
此時此刻,某人已經完全能夠將其拚湊。
——承包政府工程的環境公司涉嫌貪汙,調查記者將要前往進行采訪。
想到這裡,周遊忽然稍微搓起了下巴。
本來他覺得房間裡的報紙太過散亂,難以找出有用東西,但現在看起來.....這玩意才是這世界的關鍵線索?
不過就在他思量的時候,那個女人頭顱似乎發現了什麼破綻,突然高聲質疑道。
“等下,你憑什麼說自己是記者?哪有記者穿一身保安服的?”
.......哦對了,我忘了這個了。
周遊隨意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上,但還是不慌不忙地說道。
“我說小姐,你見過那家調查記者會把‘記者’這倆字寫腦門子上的?我這是剛從一家公司調查取證回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如果你有什麼懷疑的話可以去詢問上級,我就在這等著。不過到時候你挨訓就不關我事了。”
.——聲厲內荏,用著廉價的香水卻非得裝成昂貴品,表麵情緒上歇斯底裡但內裡卻又膽怯不安,以心理學中構建的人物模型這是屬於典型的欺軟怕硬之徒,所以周遊可以篤定這怪物絕對百分之一百不敢去找上麵。
果不其然。
正如他所想,女人頭顱聞言立馬不敢說話了,於是周遊繼續維持著那咄咄逼人的態度,接著說道。
“既然你覺得沒問題了,那麼就到我了——剛才也和你說過了,我需要伱幫我個小忙,幫我在你們這找出一個環衛工人。”
那張女人臉愣了下,突然訕笑道。
“那個.......按照規定,我們不能透露任何員工信息的。”
“哦,是嗎?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周遊笑了起來,然而沒等女人舒一口氣,他便慢悠悠地繼續接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你們這缺額缺的有點嚴重啊,一個街區才兩名環衛工,政府的撥款你們究竟...”
“有什麼話您說!我立馬幫你找到!”
——如賭咒立誓般乾淨利落的話語。
於是周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需要找的環衛工很簡單,你應該知道前段時間有個攤販因過勞死而上了新聞吧?我要找的就是他的妻子。”
——是的,這就是之前和那攤販老板中最關鍵的一個信息。
他有一個妻子,並且....是在這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