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鑰匙……是這把嗎?”
她從消防栓邊緣,用手指鉤出一把黃銅鑰匙。
趙熹微看過來:“……”
……
兩人雖然找到了音樂社的鑰匙,但趙熹微在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不進去。
都說“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她們畢竟是白老師帶進來的校外成員,在學校裡走走逛逛沒什麼,可要是進了教室,教室裡要是再丟了什麼東西,就算有監控,也是在消耗白老師的信譽。
沈秀將鑰匙放回原位,扣上消防栓箱,提議道:“既然不能進去,那我們拍個照吧,怎麼樣?”
趙熹微在沈秀的安排下站在了音樂社的門口。
她的手扒在門上的小窗往裡看。
哢嚓——
沒能來得及留念的青春記憶,就此定格。
“看看,滿意嗎?”
趙熹微低頭看沈秀拍的照。
她不是專業的攝影師,但在光影的捕捉上卻是一絕。
如果不是透過她的鏡頭,趙熹微自己都未曾察覺,原來提到校園生活,她竟是如此懷念。
她在這所學校讀書的時間其實不長。
十四歲上高一,十五歲的時候,滿打滿算,她也才在這所學校待了一年多一點的時間。
然而這短暫的一年多的時間,無疑是她最快活的時間。
那時候的她正年輕,有著漂亮的媽媽,有著出眾的學業,有著一望無際的未來。
沒有仇恨,更沒有負擔,雖然偶爾會埋怨父親為什麼總是在外麵出差,但更多的時候,她想的還是自己的未來——是出國留學,還是報考國內的音樂學校,她甚至已經在篩選自己未來可能會去的樂團。
“很滿意。”趙熹微抬起頭,拿著手機,“一起拍一張嗎?”
她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拍照。
沈秀雖然詫異,但還是道:“好啊。”
趙熹微舉起鏡頭。
自拍鏡頭裡,沈秀輕靠在她的肩膀。
她彎著唇,能看到一邊嘴角旁的梨渦。
趙熹微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有了笑意。
哢嚓——
她把沈秀留在了自己的青春記憶裡麵。
……
“報告!”
一聲清脆的報告,引得辦公室裡好幾個老師抬起頭來。
見不是自己的學生,老師們又低下頭去。
坐在門口的老師見站在門口的兩個女生,衣著打扮明顯不是學生,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們是……”
“她們是我的學生。”白老師摘下老花眼鏡,戴上近視眼睛,見到門口的一對璧人,招招手,“快過來。”
“這是你哪一屆的學生,長得可真俊。”旁邊的一個中年女老師誇讚道。
白老師報了一個年份,女老師驚訝萬分,“這……得十幾年了吧。”
“是啊,”白老師笑眯眯地道,“那一屆的學生畢業有十三年了,而這個孩子當年高二就轉走了,我倆差不多有十四年沒見麵了,不過她沒什麼變化,我在校門口一眼就認出來了。”
說起這個,她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道,“我還有那個時候熹微演出的照片呢,秀秀應該沒看過吧?”
說著,她彎腰打開腳邊的櫃子,從裡麵抽出一本厚厚的相冊,連翻好幾頁之後,終於找到趙熹微。
她把相冊轉過來,指給沈秀看。
同她在傅書意記憶中見到的剪了一頭狗啃似的短發的趙熹微不同。
照片裡的趙熹微,留著一頭學生頭,還有齊劉海,化妝師給她畫了黑色的眼線和暗色的唇,陪上她冷冷的表情,乖巧學生妹秒變高冷酷妞。
“好看!”沈秀拿出手機,向白老師祈求道:“我能拍一張留下來嗎?”
白老師大方地道:“拍吧拍吧,這些照片,我估計你也隻能在我這兒看得到了。”
沈秀拍下這張照片,又在這張照片的前後頁裡,找到了更多趙熹微的照片。
哪怕是群體合照裡一張小小的臉,她也給拍了下來。
“這是我們徒步的時候拍的照片……”
“這張是參觀烈士博物館的合照……”
看沈秀和白老師聊的興致勃勃,趙熹微站在一旁,竟插不進話。
批改作業的曆史老師抬眼瞧見這一幕,忍俊不禁地笑道。
“小趙啊小趙,你這一看,家庭地位就不高啊!”
作者有話要說:曆史老師:耙耳朵最熟悉耙耳朵【經驗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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