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刀回過神來,稍稍用力抽回自己的小手,然後朝相公做了個“快來”的手勢,示意他的頭低一些。
裴芝奇疑惑著剛剛低下頭,娘子便兩隻胳膊掛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腳親了上來。
裴芝奇猝不及防回應著,呼吸交錯間,兩個人抱得越來越緊。
親吻的間隙黎小刀湊在裴芝奇耳邊悄聲說道:“相公,我那個什麼……已經好了。”
裴芝奇瞬間明白過來,他輕聲道:“娘子……”
時間還早,爹娘也還沒休息,現在的話……
黎小刀湊在相公耳邊又吃吃笑道:“快一些,我隻能勇三秒。”
黎小刀已經被相公的美色衝昏了頭,顧不得相公能不能聽懂三秒或者勇三秒了。但相公好像並沒有沒聽懂。
裴芝奇不再猶豫,他手臂用力將娘子抱了起來,走到床邊將娘子輕輕放下後,又將床帳放了下來。
他俯身靠近娘子,正想將麵具摘下時,卻被黎小刀的手阻止了。
黎小刀躺在被子上笑著輕輕搖頭:“不要摘,今天相公要戴著這個。”
“……好。”
如果黎小刀有一本婚後日記的話,那麼她會寫下來:感覺真奇妙,身體裡仿佛已經有了相公的記憶,春風到了再次經過的地方,終於嘗到一絲奇妙的滋味,她十分私心地希望這份美妙永遠隻屬於自己。
“相公,你要生生世世隻對我一個人好”,情到濃時黎小刀在裴芝奇耳邊呢喃道。
“好。”
*
裴父裴母在家的這些日子,每當裴芝奇需要出門時,裴母都會讓他戴上有輕紗遮麵的鬥笠。
裴芝奇後來沒有再問過父母親關於京城的事,因為每問一次,母親都會眉頭緊皺,父親都會默不作聲地離開。
黎小刀本意是想二月初三時,萬老板的宴會帶爹娘一起去,反正有好吃好喝伺候,但是一想到連相公去都要戴麵具,那爹娘去豈不是要包頭巾?
她還是向爹娘提了一嘴,不過果然被拒絕了。
裴母道:“二月初三那日,我們算好了日子,要去城外的南殊寺燒香祈願,保佑八月的考試奇兒能順順利利取中。”
黎小刀心中疑惑,一定要這天嗎?不過她沒有多追問。
到了二月三日這天早上,裴父裴母起得比小兩口更早,天沒亮就出門了。
裴芝奇和黎小刀起床時,廚房裡已經留好了簡單的早飯。
“真是辛苦娘了”,揭開鍋看到熱騰騰的米粥和蒸餅,黎小刀感覺有些慚愧,她想得好好的要早點起來,至少給娘搭把手,可是一睜眼睛就已經晚了,古代也沒有鬨鐘,娘起的比每天清晨站在窗棱上唱歌的兩隻小鳥還要早。
“我們也趕緊吃了飯,收拾一下就出發吧,萬老板的那座彆莊離城內比較遠,坐馬車也得將近一個時辰,回來的路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給父親母親帶回來些”,裴芝奇道。
黎小刀點點頭,然後和相公一起盛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