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都不驚訝一下嗎!”芙蓉瞪圓了眼睛,“我知道屏風裡藏著寶藏線索之後,可是大吃了一驚!”
“其實,前幾日你同我說起,魔教在四處尋找屏風下落後,我做了幾個猜測,其中就有關於寶藏的。”沈蘊笑了一下,“長生教的事,從前我也聽說過。隻不過,在他們最猖狂的時候,也稱不上朝廷的心腹大患,充其量不過是民間邪教,收拾起來並不難。如今式微至此,哪怕再得十筆寶藏,也入不了朝廷的眼。”
深覺此話有理,芙蓉點點頭道:“其實我當時就很想講了,但是怕方非池打我,畢竟人在屋簷下,熱血上頭的人總是看不清楚現實。想要造反哪有這麼容易?先要師出有名,可從太-祖到當今,沒有一個是昏君暴君,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他想造反也沒人搭理他呀。而且長生教能給他們這些後來人留下多少財寶呢?連兵馬糧草的零頭都不夠吧!當然,也許他們隻是想恢複長生教往昔的榮光——雖然不知道一個邪教有什麼榮光,反正隻要皇位上有人坐,就絕不會容許自己治下有這樣影響長治久安的存在。現在不收拾他們,是因為他們無足輕重,難道他們以為自己會有發展壯大的機會嗎?家禽一直瘦瘦的,還有蹦躂下去的機會,但是自己把自己養肥了,那就隻能挨刀了。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孩子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他們卻搞不懂,真是天真得可怕!”
她很少如此長篇大論地就一件事發表自己的意見,沈蘊聽她聲音又軟又甜,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神色卻一本正經,嘴裡說得頭頭是道,心下忽然被一股甜意占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說得對。”
“嚶嚶不要揉我的頭發!”芙蓉抗議,“本來梳得整整齊齊的,都被你弄亂了!”
沈蘊笑出聲,之前遮蔽心頭的烏雲終於散去,好聲好氣地向她賠罪,伸手替她整理被揉亂的頭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