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有什麼解釋呢?
那邊廂,雲天和幾位武當弟子閒聊,得知此次武林大會,武當派共派出了八位三代弟子,由他們的四師叔和五師叔帶隊。因為來得晚,宜興城內客棧早已擠滿,他們一行十人隻能暫時租住一間民宅。
涵虛道長收了幾個徒弟,徒弟又收了多少徒孫,其實雲天都不知道也不認識,但既然碰見了,他又與涵虛道長很有幾分交情,自然沒有不管的道理。聽了幾個弟子的話後,他當即拍板,邀他們來雲家彆院住下,又要派人去接兩位道長並其餘四位弟子過來。
陸玄風等人不敢擅自做主,猶豫了一會兒,隻道需要回去請示一下兩位師叔。雲天表示理解,乾脆自己跟他們走一趟,親自去城內接人。
傍晚時分,武當派兩位道長便領著八位弟子跟雲天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位意外的熟人。
“胡叔叔,你也在宜興!”芙蓉十分驚喜,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正走進來的那不是“燃木刀”胡六一又是誰?
眼前的少女一身綠衣,生得肌膚瑩潤明媚鮮妍,胡六一一時都不敢認,直到她笑著喊自己“叔叔”,他才反應過來,大喜過望:“是小千金呀!天哪,長這麼大了!要不是剛才路上聽雲大俠提起你也在這,我都不敢認了!”又拉過一個道袍少年來,給芙蓉介紹:“這是我兒子,胡九,拜在武當派白雲道長門下。來來來,阿九,快跟你柳家妹妹問好!”
那少年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罷,生得濃眉大眼,儼然一個年輕版的胡六一,估計是在道門待久了,身上並沒有他父親那種江湖氣,豪爽的性格卻是如出一轍的。他上前抱拳,行了個俗家禮:“在下胡九,柳妹妹有禮啦!”
見到故人,芙蓉很開心,連帶著對胡九也眉開眼笑的,她也不行女兒家常用的閨中禮,同樣朝他抱拳:“胡家哥哥客氣啦,叫我芙蓉就好!”
又是一番寒暄,諸人才知道胡九拜入武當派多年,許久也不得回家一趟。這次終於有機會跟著師長下山,到宜興來參加武林大會,胡六一接到兒子寄來的信後,便收拾了行禮,帶上許多妻子準備的衣物食物,趕到宜興來見兒子一麵。
這邊廝見完畢,雲天又給兩邊人互相作了介紹。帶著八位弟子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兩位是涵虛道長的四徒弟和五徒弟,約莫都在三十許,其中之一就是胡九的師傅白雲道長。
當時在荊州城外結識了陸玄風等人,雖然起初鬨了個大烏龍,但不得不否認,幾位武當弟子都是極富正義感的人,解除了誤會之後,他們甚至還主動提出要送芙蓉一程。
有了這段經曆打基礎,再加上武當派一貫都低調地牛逼著,芙蓉對他們充滿了莫名其妙的好感。兩位道長也是一樣的溫文爾雅,穿著半新不舊的道袍,整潔得體,氣質極好。跟著他們的八位弟子年紀都不大,從十六七歲到二十三四歲皆有之,估計是沒太修煉到家,“清靜無為”的氣息沒幾分,卻有幾分獨屬年輕人的朝氣。
看他們整齊統一的藍色道袍,芙蓉對康禹感歎:“這世上的人,一旦穿起統一的衣服來,似乎都會好看幾分;似士兵的盔甲,哪怕不好看呢,瞧上去也格外有氣勢。”想到了什麼,她皺了皺小臉,頗為嫌棄地補充:“長生教那些教眾除外。”
被她這麼一說,康禹回想了一下宜興郊外碰見的那些長生教教眾,灰不溜秋地將官道堵得水泄不通,既不好看也招人煩,再看眼前一列道袍青年少年,高下立現。遂十分讚同地點點頭:“妹妹說得有道理。”
正與白雲道長閒話的雲天聽著了,瞟過來一眼,肚子裡在歎氣:康禹這孩子,老實是真老實,芙蓉滿腦子古靈精怪的想法,動不動就說給他聽,搞得他現在也跟小丫頭一般,見到個事情總往不同角度看。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怎麼就不學點好的呢?
“小禹,你過來。”怕這傻孩子再跟芙蓉待下去被帶跑偏,雲天招手叫他到自己身邊,讓他和胡九切磋切磋。
武當派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八位弟子中,胡九是年紀最小的,照理來說武功也該是最弱的。雲天一片慈心,怕和彆人交手,康禹會輸得太難看,便特地點了胡九出來,叫他們二人比劃比劃。
趁著康禹和胡九交手的功夫,芙蓉命春草去抱了自己的佩劍出來,出乎所有人意料,對白雲道長邀戰:“久聞武當派‘兩儀劍’‘太極功’大名,今日方得見,不知道長可願賜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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