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易乘抿著嘴,一副想笑又不方便笑的樣子。
方裡沒有注意到這戲劇化的一幕,因為有更戲劇化的東西吸引著他的眼球。
他看?見了牢牢套在謝柏沅中指上的那枚銀戒。
*
整個上午方裡都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
朱易乘和宮學峰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謝柏沅則在他第四次發呆的時候好聲好氣地將他勸到一邊去,自己接替了他的工作。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下午,外頭響起喪樂,院子裡正在工作的眾人放下手裡的竹條,麵麵相覷。
又死了一個?
方裡似有所感地望向了院子門口。
果然,不多時,符小強走進院子,說今天晚上也要麻
煩他們去送葬。
和往常略有不同的是,這次符小強離開前,又添了一句:“我們下午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忙你?們的,不要偷懶。”
方裡直覺他說的重?要的事情,應該是祭祀。
符小強前腳剛離開,後腳宮學峰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湊過來壓低聲音說:“我想溜出去看?看?是哪戶人家去世了。”
方裡立刻說道:“我跟你?一塊兒去。”
他剛一站起身,就被謝柏沅拽住了胳膊。
謝柏沅說:“不行。”
方裡皺起眉:“為什麼?不行?”
謝柏沅避而不答,態度卻很堅決:“不行就是不行,乖,聽話。”
“......”方裡垂下眼瞼,他的視線又落在了謝柏沅抓著自己不放的那隻手上。
那隻手戴著的銀戒,是當初在漠河,他親自為謝柏沅戴上的。
可是他昨晚分明又親手將戒指取下了。
片刻的沉默後,方裡聽見自己說:“如果我非要去呢?”
朱易乘原本在清衣服,聽到這句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衣服也不清了,連忙起身跑過來說和。
“彆衝動彆衝動,你?怎麼回事,怎麼會和沅哥為了這種小事吵起來?”
沒記錯的話?,這是他印象裡方裡第一次和謝柏沅發生爭執。
謝柏沅麵色沉沉,隻盯著方裡看?,也不鬆手,似乎偏要和方裡繼續僵持不下。
朱易乘還想說什麼?,方裡突然看向他。
“可是他是謝柏沅嗎?你?怎麼能確定?他就是謝柏沅?”
這話?說得朱易乘麵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方裡沒有說話,手心裡那兩枚一模一樣的銀戒攥得死緊。
而謝柏沅也因為他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手上下意識地鬆了力道。
方裡抽出胳膊,推了宮學峰一把,示意他走在前麵,然後不由分說地扭頭跟宮學峰鑽出了狗洞。
一牆之隔。
牆內的朱易乘一頭霧水,他想問謝柏沅,剛剛方裡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看?謝柏沅的麵色,他很有眼力見地閉了嘴。
牆外宮學峰同樣一臉懵逼,他感覺自己剛剛像是經曆了一場不可言說的暴風雪,連個大氣也不敢出。
好半天,見方裡麵色緩和,他才問道:
“你?們剛剛......吵啥呢?”
方裡看?他一眼:“沒吵。”
宮學峰哦了一聲,心說談戀愛的人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剛剛都那樣了,還說沒吵。
事實上方裡說出那句話之後就後悔了。
他認為自己這事做得不對,無論怎麼樣,他總不該將懷疑的刀刃指向謝柏沅。
可是他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理由,可以用來解釋謝柏沅手上的戒指。
當務之急,是收集足夠的線索,回去之後好跟謝柏沅攤開說說,一起分析。
他們跟著喪樂來到一戶人家門口。
宮學峰咦了一聲,說:“這不是我昨天來的那戶人家嘛?”
方裡:“你?昨天來過?”
宮學峰說:“對,昨天門口坐了個小孩,還沒學會走路呢,就坐在樓梯上。”
方裡沒說話?。
他們麵前不遠處停了一輛手推車,車子裡是摞得一排排的陶罐。
很快,從麵前的吊腳樓裡出來幾個人,方裡忙拉著宮學峰躲好。
第一個出來的,是村長。
他走在最前麵,手裡端著一個陶罐,身後跟著一對夫婦。
那對夫婦表現得很是依依不舍,女的抱著陶罐哭了好一陣子。
方裡眼神暗了暗,視線緊緊盯著那隻陶罐。
這裡頭,到底裝了什麼??
那對夫婦哭著哭著,突然張口冒出了句漢語。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吧?我媽真?的能複活?”
一句話震得躲在石頭後的兩人麵麵相覷。
方裡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什麼?信息。
村長說:“能,我向你?們擔保過,你?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難道親眼見過的例子還少麼??你?們現在去收拾收拾,半小時後,跟我們一起進山祭拜,到時候隻要喝下神女的恩賜,你?們的母親自然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結啦,突然想起來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申請榜單了,因為有自知之明,知道最後一個副本的更新太不穩定,愧對黨和人民_(:з」∠)_
最近晉江又搞什麼操作,不顯示評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