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朵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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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觀賞過小陽台上的花草後,闞嫿現在每每閒下來都會去那兒兜上一圈,順便給小陽台上的花花草草澆澆水。

雖然姑母把它叫做小陽台。

但在闞嫿看來它儼然是個鋪滿綠蔭的小花園,地麵長滿蓊綠蔥鬱的綠植,爬山虎攀過黛青色的飛簷翹角,抬眼時愛心榕遮滿半片天空。

角落裡的繡球花開得正好。

微風簇過萬綠清和的花葉,深邃濃鬱的藍紫花色團簇如流,充滿鮮妍生機。

繡球花是多年生植物,想要把這麼一花圃的繡球花養育得這麼好,想來也不是一日之功。

要不給弟弟帶幾支去?

古話有雲,觸景生情。

看見媽媽養的繡球花,弟弟也一定會想回家看看的...吧。

闞嫿敢想敢做,直接從儲藏室裡翻出了姑母以前剩下的花藝打包材料,研究了幾個花藝視頻就開始上手。

以前在威格蘭的時候,闞嫿也跟著爺爺打理過庭前的草坪花植,對小葉剪、花藝刀和打刺鉗等工具都不陌生。

她選了張奶藍色的歐雅紙,用化妝棉吸飽水後接著紮進了那幾支繡球花被斜切的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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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牌號碼招搖的阿斯頓馬丁排列在人流混亂的巷口,卻鮮見周圍的車摁響喇叭。

“小許總,用完飯後需要來接您嗎?”車裡的司機摘下無線耳麥,虔誠地等候指令。

“一個小時後來就行。”

綠燈轉紅,車流漸漸停滯下來。

視線穿過車與車的間隙,霍堪許一偏頭就看見了某個舉著手機的熟悉身影。

她今天穿了一條淺灰漸變的吊帶中褲,褲沿暈染著米白色,勻稱修長的雙腿在太陽下泛出瑩瑩的溫光如珍珠。

上身是一件款式簡約修身的白色襯衫,娃娃領。如鴉羽般烏黑藻亮的長發盤在頭頂,紮成了個圓潤飽滿的丸子頭。

漂亮的肩頸線支棱起來像是一隻驕矜的小天鵝。

此刻小天鵝正捧著手機轉圈,研究著導航裡的這家中餐館具體是在哪個位置。

這簡直是最熟悉的一集。

霍堪許見狀,乾脆插著兜佇在原地。

看她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

小天鵝很有安全意識,過馬路一定要等身邊的人邁腳了才肯跟著走。

她單肩背著個紮染的帆布袋,裡麵滿滿當當的不知道塞了些什麼。

闞嫿走到一半,目光忽然落到了隱在人群中也蔚為出挑的那抹身影上。

瓷白/精致的麵上霎時揚起一抹笑,她朝霍堪許的方向跑了起來,“闞栩!”

八月烈陽如照,她揚起的每根發絲卻都清涼陽光,充滿蓬勃的朝氣。

不過晃神片刻,闞嫿已經跑到了霍堪許跟前。

“太好啦沒有遲到。”闞嫿一刻都不停,看弟弟還愣在原地,伸手扯著他衣袖往前走,“快走,這家餐廳可是我好不容易預約上的,過號了就得重新取。”

預約?

霍堪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女孩拽著胳膊往“荷裡堂”走去。

其實報出他的名字,這家店根本不用預約。

但霍堪許看著女孩乾勁十足的側臉,終究還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荷裡堂”當中取畫成景,山竹悠悠,一樓的曲水流觴貫穿整個大廳。

比起“思遠道”來,“荷裡堂”更像是雲煙霧繚的東晉遺風。

兩個人一進樓就有訓練有素的侍應生引著他們上樓。

闞嫿抬頭望著樓上包廂類江南水房一般的設計,心裡頗覺有趣。